啊。
隔着大门,里面传来蔺锦的声音:“进来。”令人听不真切,只模模糊糊的一声。
蔺锦放下墨笔,好脾气地笑了笑:“嗯,进来吧。”
“无……无事。”阮元鹿脸颊红扑扑的一片,吭哧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拽起蔺锦衣袖的一角,厚着脸皮,轻声说,“少爷,让元鹿来伺候你吧。”
两人自从婚后便相敬如宾,蔺锦只当大婚是二房的阴私伎俩,实际对这个买回家的小可怜并没有什么感情。
阮元鹿呼吸微微急促,肉穴几下抽缩,将那两枚硬枣儿吞得更深,忍着酸胀痒意,抬手推开了大门。
一进门,便看见了和卡面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青年眉眼低垂,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着片浅淡阴影,书桌上烛火如豆,被精致的灯罩笼着,几下跳跃,将人影拉长,映照在墙上。
蔺锦面色仍旧苍白,手边甚至还放着半碗已经凉透了的乌黑苦药,端坐在轮椅上,修长有力的指节握着毛笔,在雪白宣纸上写画着什么。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阮元鹿这才像是得了什么赦令一般,慢吞吞地走进书房。
“找我有什么事?”眼看着少年一点点蹭进来,走路的姿势还颇有些别扭,蔺锦抬眸看他,缓声问。
阮元鹿这么想着,阮元鹿走走停停,既尴尬又羞耻,好不容易蹭到蔺锦书房门前,伸出素白的手,轻敲几下。
只是此时少年面色潮红,可怜兮兮地站定在门口,一副想进来、可没有蔺锦允许又不敢进来的模样,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指尖,小声唤了句:“蔺,蔺少爷。”
君子重礼,自然也不会沉溺于情事,平日里还有学问要做,更是没什么空闲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