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萧珩到了一处矮柜前,上面放着的正是谢贵妃的牌位。
排位上的字迹与宫门上的匾额十分相像,写着的却是“亡母谢氏容和之灵位”,原来这宫殿的名字也是出自谢贵妃的闺名。
这宫中宫殿虽多,可顾芷柔从未见过第二处以后妃闺名命名的宫殿,陛下对这位谢贵妃的宠爱可见一斑。
过了一小会儿,萧珩给她递了个茶盏,“民间的媳妇儿成婚次日是要给婆婆敬茶的,我今日就是想带你来看看母妃。”
阿娘早逝是何滋味,顾芷柔也懂,自然乖乖奉茶。
可她正要跪下时,萧珩也同她一起跪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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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本留了两人在宫中一同用午膳。
可瞧着顾芷柔浑身不自在,也实在困得不行,萧珩谢过父皇的好意,便带着她出了宫。
自从容和宫出来,顾芷柔没再同萧珩说过一句话,到了马车上又靠着引枕睡起觉来。见她渴睡得紧,萧珩没再闹她。
待顾芷柔再睁眼时,她已被萧珩横抱在臂弯里。
先前车驾行至珩王府门口她却仍沉睡未醒。
想着如今已到了自家门前,不用忌讳什么身份、礼法,萧珩便小心翼翼将她抱下马车,可到底没走几步,她那双桃花眼还是迷蒙地睁开来。
短暂的愣怔过后,她开始挣扎,“放我下来,好些人瞧着呢……”
被她脸上的羞赧逗笑了,他只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如今再这般挣扎,倒是要叫人想象出昨夜我们的洞房花烛是何面目……”
顾芷柔心中又羞又恼,只拽着他的衣料,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装死。
谢允就跟在他们身后,又长年累月地习武,耳力自然要比小婉好上许多。他只心虚地睨了一旁的小丫头一眼,望见小丫头面色无异,才知道她并没有听见主子同主母讲的那些浑话。
是以,从珩王府门到卧房这不算很远的一段路,萧珩走得满心欢喜、得意洋洋,顾芷柔却只觉窘迫羞恼。待进了卧房,萧珩将她放到床榻上,她惊弓之鸟般立马退开,原先萧珩平平整整的衣领却已变得皱巴巴。
望见她这模样,他却又想使坏逗她。
下人们已留在房外,自然不用顾忌,他只站在床榻旁皱着眉头装作嫌弃地解开衣带,作势要将衣袍脱下。
见此情形,顾芷柔只拉着被褥戒备地望他,“你做什么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