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表姐前日给我来了口信,让我今日去她府上陪她。”她扒拉了两口饭,口中却是在撒谎。
永毅侯夫人止不住头疼,这个女儿一心只想着玩,她抚了抚额,转念一想,望着自家儿子说:“用了饭,阿尧便送你妹妹去你们公主表姐府上吧。”
没了往日里的不正经与吊儿郎当,赵景尧只点点头。
饭后,两人整理完衣装,便往公主府去了。
~
公主也正为这桩婚事发愁,五月初五那日之后,自家表弟表妹找上自己,她可信誓旦旦地说永毅侯府和顾家美人的婚事有自己从中撮合。
这些日子里,她也没少给表弟和顾家小美人制造见面的机会。哪里想得到半路上自己那位二弟弟杀了出来,一边是从小亲近的表弟,一边是自己亲弟弟,她也犯了难。
驸马见她没吃几口饭便边发愣边叹气,以为她身体不适,连忙遣人去请太医过来。
萧瑷听见了,只拦住他,“我身体好得很,就是头疼。”
驸马疑惑,皱眉问她:“还说身体好得很,都头疼了,”转头又要吩咐内侍去请太医。
萧瑷又将他拦住,将心中的纠结同他说了出来。
驸马听完却笑了:“如此简单的事儿,如何值得你劳心伤神的?你平日那般豁达,今日却像是害了相思病的模样。圣旨都下了,你有何办法能左右。”
挪揄了她两句,赵景尧兄妹俩却到了。拜见了公主表姐和表姐夫,赵景尧出府办事,驸马寻了个借口离开,留下姐妹两人说闺房话。
“表姐,你可知道赐婚有何内幕?二殿下是何时看上柔姐姐的?二……殿下当真喜欢小倌?”
殿中的人一走,赵景宁一下问了三个问题,萧瑷哭笑不得。
“你今日便是来问我这些的?”
小丫头终是觉得不妥,红着脸低下头,嘴里还念叨着:“我这不是担心柔姐姐嫁不好嘛……”
见她这模样,萧瑷只无奈地拉过小丫头的手,“阿宁放心,虽然赐婚的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表姐在宫中多年,知道二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前几日的事应当另有隐情,他虽自小不喜女子亲近,但也从未和宫中的内侍有过什么传闻。其实阿柔来府中那日,我便瞧出他对她有些不同。”
俩人拉着手絮叨了许久,连连感叹顾芷柔与赵景尧还是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