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乖巧,外面的士兵委实不乖巧,一会冒进来一个送茶,一个跑进来送水,随后又有一个拎着茶壶进来的。
婉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茶杯和茶壶是分开送的,而且他们明显送茶是假,眼神不自然的往婉婉身上瞟才是真。
一会的功夫,婉婉已经数不清到底进来五六七八,多少将士了。
而旁边的桌子也被各种吃食摆满。
这时也不再进人了,而是外面响起了他们的谈话声。
未有机会入帐的士兵甲说:“看清楚了吗?到底是不是?”
入营帐偷瞧的军医一拍大腿,道:“看清楚了,就是那位!”
他激动的说:“就是那日郁副将受伤,错把郁副将误认成殿下,跑来哭诉,吐露真心的那位小姐……”
军医还很认真的回想叫什么,“哦!叫容小姐!”
后面的他没说,但全军营的人都秒懂,自然也是被他们殿下打横抱回房里的那位娇小姐。
军医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是位大喇叭,所以这事他回到军营后,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而有幸进去的将士乙感叹,“我滴个乖乖,美得似仙女儿一样,那端庄劲儿,啧啧,是你我装都装不出来的。”
将士甲撇嘴,“那是,人家可是上京城的贵女,大家闺秀的小姐,书香出身,岂是尔等莽夫随随便便就见过的!”
这时士兵丙道:“容小姐?该不会是殿下每日梦中提起的那个姑娘,容念婉?”
容念婉,婉婉,婉儿,这三个称呼,在营帐门口守夜的将士耳朵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词儿,凡是站过主帅营帐岗的都听过他们肖勇御敌,战无不胜的战神在睡梦中,是怎样梦呓这位女子名字。
久闻不如一见。
将士乙叹息,“难怪能把殿下迷得神魂颠倒,梦中都只唤容小姐的名字,当真美得不可方物,感觉和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婉婉正闲着无聊吃花糕,可吃着吃着就变了味儿。
什么她误把郁副将错人为翊王,什么吐露真心,今早儿是郁司庭,现在是军营里的将士,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就过不去了吗?
可正当她狠狠咬一口花糕的档口,这话锋一转,就又转移到了先生身上。
先生每每夜里唤她的名儿?且还声情并茂,仿佛带有万千情感?
将士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结果门帘处忽得冒出一个脑袋,随之便是位身量娇俏的姑娘走出来。
水漾眸子跃跃欲试的看着他们,没有半点他们预想中贵小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