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严还想求一求。
随后反应过来:“重新来过?”
“不想?”阮江晚微微挑眉。
安筠严连忙点头:“我想的,我做梦都想的。”
“过来。”
阮江晚冲安筠严招招手。
安筠严过去。
“坐。”
阮江晚拍拍身边。
安筠严坐下。
阮江晚看着他的眼睛,安筠严的眼睛虽然受过伤,但就是瞳色看起来有些发灰,有些雾蒙蒙的,可好看还是好看的。
哪怕苍老了许多。
但还是好看的。
阮江晚记得,她最喜欢沈醉的眼睛了。
“我是不是变得很难看?”安筠严微微垂下眼睑,有些局促。
安家家主自然不是这样的。
他虽然儒雅,但谁都知道他的手段,可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儒雅。
这么谨小慎微的模样。
估计也只有阮江晚能看到。
“还行吧。”阮江晚伸手,摸了摸安筠严脸颊上的瘢痕,“这得伤得多严重啊?”
安筠严有些僵硬。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又过了一段时间。
安筠严又想起这一天。
鄙夷的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对晚晚一无所知。
她本来就是个快意恩仇的人。
放得下的,直接放下。
放不下的,她会不计后果的拿起来。
他运气好。
二十五年了,她没把他放下。
“其实不疼。”安筠严说道。
阮江晚看了他一眼。
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安筠严。
安筠严更僵硬了。
阮江晚闭上眼睛,她能记得抱沈醉时的感觉。
“瘦了很多。”阮江晚说道。
心口这才后知后觉的疼。
二十五年前。
沈醉很强壮的。
“我以后多吃一些。”安筠严不想被阮江晚讨厌,立马说道。
阮江晚听完笑了。
“别折腾了,多大年纪了……好好活着就行。”
“好,我一定好好活着。”安筠严连忙点头。
不远处拐角。
顾乔念和宫弈压根没走。
严格说来,是顾乔念虚晃一枪,带着宫弈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