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我去给您拿止疼药，您等着。”
顾乔念正要下床。
手腕就被轻轻抓住了。
顾乔念回头。
“不疼。”阮江晚摇摇头，“你躺下来，我们说会儿话。”
阮江晚脸色惨白，说话也轻轻的。
顾乔念的心跟刀子绞似的。
她听话的在阮江晚身边躺下来。
阮江晚是侧躺着的，她也侧躺着。
“我睡着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阮江晚轻声说道。
她伤口多少还是疼的。
说话的时候，会疼得厉害一些。
所以，说完一句，她就会喘一喘。
“我梦到，我是你的妈妈。”阮江晚看着顾乔念，说这个话的时候，满目都是伤心，“可不太好的是，梦里你好像去世了，还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我着急得很……”
顾乔念一怔。
这不是上一世的事吗？
“还有呢？”顾乔念问。
“还有……”阮江晚笑了笑，“不重要。”
“你是不是还为了能让我自由，把自己献祭了？”顾乔念哽咽着问。
阮江晚错愕：“你怎么知道？”
顾乔念往前一些，额头贴在阮江晚的额头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这个混沌之时到底在做什么。
可……
显然阮江晚有了上一世，她被困在混沌之时里的记忆。
“怎么哭了？”阮江晚有些着急。
顾乔念摇摇头。
天知道她多想抱一抱阮江晚。
可又害怕弄疼她。
“不是梦。”顾乔念哽咽着说道。
“什么不是梦？”
顾乔念退后一些，眼泪不断又笑了起来：“我说，那不是梦，是我们在上一世真实发生过得事情。我就是你的女儿，因为你献祭了自己，所以我才有了重新活了一次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
顾乔念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两次生命……妈妈。”
阮江晚听得满脸糊涂。
“什么上一世？乔乔，你是不是病了？”
顾乔念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阮江晚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更担心了。
“您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给您看。”顾乔念说话，麻利的下床，然后从不远处的五斗柜上，拿了她和阮江晚的亲子鉴定报告来。
“这是？”
阮江晚有些茫然的看向顾乔念。
“我和您的亲子鉴定报告。”顾乔念回答道。
“我和你？”阮江晚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抖了一下。
“嗯。”
顾乔念点点头。
“宫弈做了一份，我自己也做了一份。”顾乔念眼眶里，又有眼泪在打转了。
阮江晚没说话。
她接过报告，单手艰难的翻开。
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申明她没看，直接翻到了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