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看伏衍神色不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伏衍一个人，他低着眸子，沉默着。
他曾经觉得，对龙琛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开始后悔了。
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事，那龙琛就不会离开，他还会继续做他的皇帝，他们还可以每天见面。
他随手打开书桌后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块墨金玉胚。
墨玉的触感清凉，却越发让他觉得痛苦。
忽然。
“咚咚咚。”
不是敲门声，是敲窗户的声音。
伏衍一怔。
这里是丞相府，没有人敢不敲门，而是过去敲窗户，除非……
伏衍想到一种可能性，身体有些颤抖起来。
“谁？”
他问道。
好一会儿，窗户外面传来声音。
“小爷我！”
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野。
伏衍一瞬间梗住了喉口，指尖紧紧的扣进掌心里。
这个声音，不会有错。
“你为什么回来？”伏衍颤着声问道。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
“少废话，不开窗户小爷踹了啊！”龙琛不耐烦地道。
听到龙琛还如往常一般毛躁的语气，伏衍眼眶微红，唇角抿出一抹笑来。
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龙琛一袭赤红束衫，跳了进来。
就像初见时一样，他还是那样肆意张扬，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伏衍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龙琛瞥了伏衍一眼，还是第一次看到伏衍这样的表情，仿佛他把他欺负得有多惨似的。
可明明惨的是他。
伏衍一直不说话，龙琛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回来继续当皇帝？”
“你想回来？”伏衍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龙琛语气有些躁，“我是问，你想不想让我回来？不是我想回来！”
听到龙琛这么说，伏衍唇角终于扬起笑意来，“我想让你回来，可以吗？”
龙琛听到伏衍这么说，才放下了心，轻咳了一声，底气十足地道：“我可以回来，只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伏衍毫不犹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