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画满脑子都是虞母饱含担忧余音绕梁的那句“小傅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啊。
行,不,行,啊。
傅时画:“……”
半晌,他倏而一把抱起了虞绒绒,在她的一声惊呼后,就这么起身,再走到了她房间的门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轻响,却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傅时画的脚步,整个房间里的烛符灯都亮了起来,却并非是屋檐上的那般明亮,反而照得房间里一片缱绻幽暗。
虞绒绒的房间里华美精巧,傅时画却显然没有多看半眼的兴趣,就这么径直将虞绒绒放在了床上,再一把撑在了她的头侧,压身下来,有些咬牙切齿,嗓音更是喑哑道:“听起来,令堂好像……很是质疑我呢。”
不等虞绒绒反应,他又继续道:“虞家的家风真是开明呢,修真岁月那么长,小师妹是不是也觉得,若是在我这一棵树上一直吊着,实在是太亏了呢?”
虞绒绒在短暂的错愕后,终于慢慢笑了起来,她分明眼角还带着红意,但在这样的烛灯之下,如此的飞红却好似沾染了一层其他的意思。
然后,她直起了一点上半身,贴上傅时画的耳边,再带着笑意低声道:“那大师兄现在,要和我做一点正事吗?不然,我怎么知道亏不亏呀?”
第177章
傅时画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倏而断了。
他的眼神倏而幽深,身后原本还未关上的房门也在被一道细细的剑气封住,甚至整个虞绒绒的小院都在这一瞬间,有了一道剑气纵横铸成的隔音阵,将小院之外的所有动静都隔绝于外。
稍远处的虞父虞母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很是安静了片刻,两人对视一眼,实在忍不住,蹑手蹑脚欲要上前,却已经感受到了将整座小院都笼罩了起来的逼人剑气。
虞父瞠目结舌:“这是要做什么,才搞这么大阵仗?”
虞母心道莫不是自己刚才的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要成真了吧,表面却依然镇定道:“许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否则又为何要去一遭黄金屋。”
这话也在理,虞父确实知道虞绒绒此次回来是有要事在身,并未多问。既是要事,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完的,此刻谨慎起见,起了阵,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