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随便。”任半烟想了想,到底有点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压境界,且只能用一种剑法,切不能暴露了身份,我就答应你。”
傅时画眼瞳深深,唇边的笑带了点不屑:“那便用琼竹派的入门剑法竹帘临池。”
任半烟欲言又止,饶有兴趣地盯着傅时画看了一会儿:“好。那么绒绒就交给你了,阮铁这种天生道脉我先扔去自由擂台,免得和你在一起久了,破境太快,别没几天就直接夫唯道了。”
于是任半烟拎着阮铁御剑而起,瞬息便不见了身影。
阮铁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又什么也不知道,睁大了眼,不敢反抗地被任半烟捞起来。
但聪明如阮铁,当然明白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见的,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所以他很是乖巧地将这件事藏在了心底,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眼看女魔头任半烟的身影消失,二狗也终于自由了,它一扑棱翅膀,飞快冲向了树后的虞绒绒:“绒宝!二狗的好绒宝!你还好吗!!”
虞绒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步履虚浮,神色惨淡地从树后绕出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五师伯已经走了,阮铁也不见了。
这些日相处下来,虞绒绒也算是对五师伯的作风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稍微思忖,便是一个字都没听见,也能猜到接下来恐怕就是傅时画来教她实战经验了。
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咱们的师叔师伯们怎么都这样啊,七师伯将我扔给五师伯,五师伯教了两天又把我扔给了大师兄你,大师兄你过两天不会也把我扔给谁吧?”
傅时画抬眉看了她一眼。
圆脸少女蹲在地上,有些不满地抬手在地面乱画着什么圈圈,又有些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向他,颊侧的漂亮宝石闪烁出璀璨的光泽。
他想说怎么会,也想说自己永远都不会扔下她。
但话到嘴边,傅时画也只是捞了柄剑出来,在手上掂了掂,再扬眉一笑道:“也说不好呢。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为人师,小师妹趁着师兄我这股新鲜劲头还没过,可要好好儿跟我学学,该怎么打架。”
虞绒绒愁眉苦脸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深吸一口气,自我打气道:“修道不易,且修且珍惜。”
她拎笔起符,模糊扭曲了面前的一整片空气,已经信心满满地胡乱想出了一些绝妙的主意:“我突然懂了,只要把大师兄打趴下,大师兄就没法扔下我了!”
傅时画有些愕然,眼中笑意却更浓:“好啊,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