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男生的眼眸，里面全是骇人的红血丝，还有刺人的寒霜。一瞬间，姚媄人的泪就滑落下来了。
她的舒陌，失去理智了。
舒陌丝毫没有理会姚媄人的劝阻，直接用力甩开她，把人推得踉跄着往后倒去，继续按着傅捷然的头往墙上砸，这一次，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了。
“舒陌！”
看着眼前这一幕，姚媄人的心急速收缩，心头紧缩成一团，泪珠滚落得更快了。
她知道舒陌病发了。
上前死命搂住舒陌的腰，姚媄人哭喊着：“舒陌，你看看我，舒陌，舒陌......”
林星程几人出来找人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流着血的傅捷然，还有搂着舒陌哭得厉害的姚媄人，明显是出事了。
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姚媄人打了一盆水，沾湿了毛巾，她轻柔地帮舒陌擦脸还有手上的血迹。
此时的舒陌很安静，他定定地凝视着姚媄人，眼睛一眨不眨，乖乖地任随着姚媄人动作。
可能触碰到了嘴角的伤口，男生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唇角抿紧了。
姚媄人手指轻颤，力度更加放柔了。
过了很久，姚媄人打破了屋子内的寂静。
“舒陌。”她低声开口，声音如水般柔和，温润。
舒陌看着她。
“以后别打架了。”
舒陌没有说话，一脸的倔强。
姚媄人看着他黑眸中恢复了亮光，心口的痛意消去，委屈地低诉：“我害怕。”
她害怕他为她拼了命的样子。
舒陌伸出手，指尖发颤地触碰上女孩的眼角，轻轻地为她揩去眼眶溢出的泪珠，“嗯。”
医院的走廊上，来往的行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