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安又问:君上与你比如何?
魏守重抱拳道:我怎么能与君上相比?着实的大不敬了。
那你不妨猜一猜,君上能否察觉身边之人所做之事?内阁是否与君上说过此事?
魏守重一时语塞:
徐知安又追问:你既知鱼跃做了恶事,定是要处置他的,那么,那人一直未被处置是何原因?内阁都奈何不得他们又是何因?晚俞你可曾想过这件事?
不怎么?
魏守重宛若被雷击了一般,面色灰白,几乎站不稳,想是从前□□了十几年的信念,被人从内里重重击了一下,几欲崩溃。
他紧紧抓住徐知安的手,看向那双眼睛,却见那里尽是了然的悲悯。
他说:我不信,不能信,不敢信。
徐知安点头:我知道你定是不信的。那便不信吧,只是你不能再这么意气用事了,我同你知交,可以与你同患难,但你若是知道我因你而受牵过,定是万般难过不能释怀的。
魏守重苦笑:你果真是最了解我,竟比我自己都了解的透彻。
徐知安温声说道:我自是不惧与你同担罪责的,只现在不能,我答应过二娘子,要保重此躯,不使她为我担忧。她此生已诸多坎坷,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为她再添一道坎坷。
魏守重摆手道:你不必多说,你知我,我也知你,我会三思而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