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伯一时不知要说什么,看了一眼父母,再看一眼滞愕的妻子,终于艰难的开口:如此,你是必要拜师的?
玲珑:我也不愿拜师,只伯父可有法子免我拜师之事?
顾大伯梗了一下,很干脆的甩了一下袖子:为父也没法子。
玲珑木然,没法子你还得瑟一下子做什么?
老太太急了,扯了一把老爷子:孩他爹?
老爷子也一甩袖子: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老太太又朝邹氏喊:儿媳妇?
邹氏:别问我,我还懵着呢,前些天刚写信给母亲抱怨了一趟长嫂欺负她的事,如今信估计已在母亲手里了,我还得再去一封信,将误会解开,要不可真就得罪长嫂了。
老太太见儿媳妇也指望不上,只能开口:便是她们真正会合香又如何呢?她们身后的家族还不是覆了么?
说完就打嘴:唉哟,为着你这孽障,我连口德都犯了,这原也不是她们能改变的事。
玲珑拉下她的手,很认真的说:可是她们活下来了。
活下来便活下哎哟你这孽障,这也是你能说的话么?女儿家的规矩呢?你这一句,让你父亲听了会如何伤心?我们顾家,我和你祖父,你伯父与你父亲,断不会让你们沦落到如斯境地。你去,在院儿里跪两个时辰。
跪就跪,可是跪之前,玲珑还是得问:那我是否能跟着夫子学习香道?
老太太扭头不看她,赌气说道:昔日你父亲将你的教养之责交给了你伯父,你且问他许不许你学,我是管不了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