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里正听到秀花的保证,说心里有数,他就没逗留,又去寻左撇子和朱兴德了。
和那俩人叮嘱道:
“雇人运酒必须人品有保证,防人之心不可无,吃一堑长一智。尤其是撇子你,别拉不下来脸还雇佣吴家的后辈,说出花儿来都不行。就算和搬走的吴家是远亲,咱给军队的酒也绝对不能用他家。最好针对军队那面的订单拉出固定的运酒队伍,以防人手乱。你想啊,万一啊,谁给酒坛子里下点儿药,咱家人的脑袋够将军砍吗?”
说一千道一万,这份银钱注定会挣的多,但是同样的更需要小心。
左里正着急去给联系车队,他离开后。
朱兴德头发插在水盆子里,一头的皂角泡沫还有股中药味道,微眯着眼睛忽然问岳父道:“爹,就我里正爷爷和外婆,外婆说啥了没有……”
后面的话,没再继续问,但左撇子也听明白了。
最近,他时常感觉多了个亲爹。
那位亲爹就是左里正。
甭管去哪里,左里正都扯着他、拉拽着他给人介绍,左里正的几个儿子看他的眼神也那样?说不上来。
反正他是很复杂的一种心情,温暖、心甜、还有点儿小忐忑。
左撇子只知道,这事儿有任何人主动问的,他是绝对不能多言一句。
问了,好像他这做姑爷的不想养老岳母似的。
再说问不好了,他媳妇会拧他耳朵。
这种事情,其实最费力不得好。最好连句询问都不要在媳妇面前说。万一刺激到媳妇哪根筋呢。
左撇子好信儿地瞧眼在院里正检查新制出一批酒的老岳母,说了句:
“谁知道你外婆是咋想的,我瞧着,她还是她,仍旧和银钱最亲。
总之,咱爷俩就装瞎吧。
回头你和满山还有稀饭儿也背后嘱咐几句。
就记住喽,有她们三代女人说的,咱们爷几个是没资格问的。”
爱咋咋滴,消极总是比主动强。
朱兴德甩了甩头发茬上的水珠子,“还是算了吧爹,我怀疑满山和稀饭儿压根儿没看出来,别再我一提醒,回头他俩眼珠子盯上观察。”
——
两日后。
朱兴德一大早上,笑呵呵地望着罗峻熙,有些话全在眼神里。
这小子,从回了家,每日早早就睡觉。忙乎啥呢,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