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强调几遍?甄语紧张的情绪被这句话笨拙地一撞,立刻变得有些松散了:“哦。”
简固实在是心潮澎湃,忍不住要问:“你呢?”
“你怎么跟重刷爱看的电影似的。”甄语没好气,“接下来是不是到你最喜欢的部分了?”
他紧张啊!
看不出来吗?默契呢?还问!
简固的心情从未如此开阔过。
他痴痴地望着甄语脸上灵动的表情。
有紧张,也有嗔怪,带着笑意,声音大了会略微懊恼,整体上非常轻松。
和他上辈子第一次带甄语回家时留意到的,完全不一样。
“算重刷也行。”他轻声回答着,就像说给自己听,“但我没喜欢过这部分。”
“以后不一样了。”他现在真的特别特别欣慰,“以后这段就是我最喜欢的部分。”
这就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他的种种举动似乎没帮上什么大忙,可是,能保证甄语以这样的状态站在这,他的全世界就已经得救了。
“走吧,回家。”简固不由得伸出手去,虚虚护在了甄语肩后,像遮挡着什么似的,准备陪对方进门,“走。”
此时此地,无风无雨。
他拨开的许是时光长河垂下的纱幔或迷雾。
它们曾经取乐一般,把甄语困在了离家并不遥远的别处。
好在,他拥有重来一回的幸运!
现下他只允许阳光陪着甄语进入家门。
任何不灿烂的,都少来碰瓷。
微风大约可以……要暖暖的那种。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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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母一见面,甄语就发现她明显瘦削了不少。
坐在轮椅上仰脸来回看看他们三个,脖子微动,颈部就牵扯起了肌肉的线条,瘦得吓人。
“您最近睡得还是不好吗?”甄语皱着眉头,弯身和她说话,“看着又瘦了一些。”
关虹汇没想到他们仨会一起出现,心里十分高兴。
她瞧见甄语异常担忧的模样,既觉着暖心,又不免嗔怪两个儿子:“你们俩谁和小语胡说的,我哪有这不好那不好了?小益,是不是你?”
简益眼角抽抽着出来背锅:“可能提了一嘴——谁说你这不好那不好了,别这么总结行不行?”
“不就是那意思吗?
”关虹汇故意板起脸问了句,随即笑着安慰甄语,“没事的,别担心,是节气的缘故,老毛病了。”
“简固说您不用那个……精油了。”甄语几次张口,也没能说出“为了我”这样的话,隻低低地说,“您要是需要,还是用吧。”
他不懂这些,但看得出她眉宇间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