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惪不服不忿地听着,闹了一下:“你又知道了!”
“平时看也看得出来。”甄语心说你以为自己多深沉呢,“我不是说她成熟你幼稚你们不合适,是说,你要学着为人家考虑。”
“万一以后你要追别人,也得记着一件事,对方听着你滔滔不绝地说,不见得是对你有兴趣,也可能是在忍着。”
“就是会有人不高兴了、不愿意了还忍着不说,然后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他说着说着,想到了自己家庭观念的坍塌,自嘲地笑了笑,又说:“怎么说呢,至少……喜欢别人的时候,学着多考虑对方的想法吧。”
曲惪脸色由红变白又变红,沉默半晌,第一句话是:“先说好,我听你在这说,不是因为我对你感兴趣啊。”
甄语一阵无语。
听人说话能不能注意下重点?
“这事必须得明确了。”曲惪梗着脖子,“我背后这狗子,自从外面有人了就对我冷淡了,万一产生什么误会,他还不大义灭亲啊。”
甄语能听出曲惪是在调侃自己和简固。
简固估计听不出来。
他抬眼看了看听话地按住了曲惪的简固。
简固正无聊地待着,傻乎乎地衝他笑了笑。
不怎么理解他们在说什么,隻追随着他的目光,时刻暖洋洋地给予回应。
要说简固对他有没有和他相似的想法……
那肯定是没有。
有的话,按简固的个性,不可能没事一样地围着他转。
甄语也衝简固笑了笑,告诉曲惪:“你想左了,不是那回事。”
“我知道!”曲惪摇头晃脑地说,“但是——嗐!叨叨半天,跟个情圣似的,你这实战也不怎么样啊!”
简固在旁边听到,立刻皱起了眉头:“甄语好心好意帮你出主意,你怎么这样说他。”
曲惪顿时翻起了白眼。
甄语给了简固一个安抚的眼神:“你要不是简固的发小,我可懒得和你说这些。”
曲惪拉着长音:“那谢谢我们简固了——”
“你说我可以。”简固不太高兴地松开了手,“不许衝着甄语阴阳怪气。”
“不能怪
我。”曲惪靠在椅背上,一副“你奈我何”的懒散样,“你按着我,让我朝向他,我只能衝着他说啊。”
简固顿觉他说得也有道理,观察了一下甄语的脸色,发现并无异常,勉强接受了:“那你下回别了。”
“不了不了。”曲惪受不了地摆手,“我往后改了,我要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