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在c楼的阶梯教室上，时柠跟李如嫣找了个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师不怎么往后走，一整节课两人都在摸鱼闲聊。
时柠把书立起放在桌上，埋着头在下面玩手机。
随手划拉着屏幕，时柠的手忽而一顿，视线落在那个娃娃上。
这是个同城发的帖子，图片是一张很可爱的小羊毛绒玩偶，配字是市中心的南商场娃娃机抓到的。
时柠眨了眨眼，有点心动。
她点开评论区看了眼。
帖主补充说这个娃娃是今天最后一天放这了，明天就要换新款，位置在三楼电玩城旁边。
看完评论，时柠有点心动。
她在桌下伸手，扯了扯李如嫣的袖子，把手机给她看。
少女声音兴冲冲的：“走，逃课啊。”
李如嫣：“？”
“又逃？”她有点儿震惊，音调不由自主放高：“你忘了高一写检讨那事了吗？”
好在教室够大，老师没听到。
李如嫣看了眼那张图，心情复杂也犹豫：“确实好看……”
她小声问：“你放学再去不行吗。”
时柠撑着脸：“今天有晚自习啊，到家都九点了。”
既然李如嫣不去，时柠也就没多说。
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出去的。
后来，视线在阶梯教室里绕了一圈，看到了坐在前面的江知衍。
时柠忽而想起，这人好像抓娃娃也很厉害。
与其她自己花钱去砸，倒不如找个技术流去碰碰运气。
反正现在下午了，课表上也没什么重要的课，应该……不会耽误吧。
时柠打算等下课问问，要是他不去就算了。
“……”
时柠又扯了扯李如嫣，小声问她：“我等会出去，抓到了给你带一个？”
李如嫣：“？”
李如嫣再次震惊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现在看时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勇士；明明知道前方是悬崖，还是勇往直前的往下跳。
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但还是让人非常敬佩。
－
下课后，时柠收拾着书本，抱着离开了阶梯教室。
她出了门，在走廊上快步走着，绕过人群，伸手拽住了前面准备下楼的江知衍。
少年转过身，垂眸：“？”
时柠把早就准备好的图片找出，给他看：“你觉得这个娃娃好看吗？”
闻言。
江知衍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是只小羊玩偶，整体纯白色毛绒绒的，耳朵垂着，脸旁边还带着腮红
一看就是小女生会喜欢的东西。
江知衍：“还行。”
“怎么能说还行呢，你看这个小羊它又白又……”时柠迟疑了片刻：“白。”
她实在是找不出形容词，只恨平时读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