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尽量告诫自己这只是擦药只是擦药,在秦王眼里你只是猫只是猫!但那加快了几分的心跳却是怎么也掩盖不过去。
喵~
陆锦鸢羞哒哒地捂脸。
见小猫突然捂脸,卫景珩拿起它的爪子看了一看,又盯着它似乎有些微红的脸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伸出手轻轻地揉了一揉。
本能的,陆锦鸢吞了一吞口水,竟完全忘了自己应该躲避他伸过来的手,反而傻傻愣愣地看着他叹息一声,将自己突然地抱进怀里,一人一猫尤其暧昧的姿势。
眼眸轻垂,卫景珩浓密的眼睫遮了他半边眸子,幽深的眸色看不清究竟在想什么,陆锦鸢僵硬着身子被他抱进怀里,脑袋完全靠在他的胸膛上。
鼻尖嗅到的全是他刚刚沐浴后散发的好闻冷香,奇怪的感觉又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陆锦鸢的脑袋晕晕忽忽,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卫景珩握住前爪抬起脑袋,一个对眼就与他平视了起来。
见小猫堂皇紧张却没有逃脱自己的举动,卫景珩满意地眯了眯眸子。
此刻,他完全不像是传闻里身经百战的冷血战神,而是像个普通的养猫少年。
见猫猫与自己亲近会莫名的开心,抱着软乎乎的猫团子更是觉得心里都宁静安逸了起来。整日整夜压抑太久,背负太深,反而在抱着阿然的时候感觉最好。
他其实也想做个清闲王爷过着普通的生活,也找个倾诉的对象诉尽心事,但人言可畏,现在的一切他只能靠自己去战,每一步都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机关算尽地堵上自己的命。
但现在,对着一只小奶猫,明明是那么一只傻乎乎的小东西,却在不经意间让他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心里有种冲动想要说说关于她的那些往事,想要叨念一下这十年来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或许是因为,他想和她一样,感受阿然的存在。
“昨日带你去的陆景寺,是我和她初遇的地方。你若不乱跑,就能看看她当年画的小猫。十年过去,还依旧保留着当年的痕迹。”
陆锦鸢就这样听着眼前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缓慢讲述着他和那位神秘姑娘的简单过往,讲到十年前他不得不与她分别时留下的贴身玉佩和亲手写的信件,目光遥遥投向远方,语气温柔而缅怀。
他还一笔带过了一句练画的过程,说到自己从军时期,为了不浪费纸张就在练武时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画写字。
“今日被你弄散的那些画卷,都是这十年来我抽空画下来的佳作,准备回京后一起送给她作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