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伯跌倒在地,脸上都是伤,望着痛哭了起来。这几日的贴身照顾,使他的脸上泛起了红疹,属于瘟疫的初级爆发阶段。
“萧大夫,救救他们,求求你救救他们……”严伯见萧子妍欲扶他起来,连忙抱住她的大腿,哭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成家立业,还有了孙子……求求你救救他们……”
萧子妍看得心中酸涩难受,但控制瘟疫最好的方法的确是隔离病患,掐灭源头,以免感染瘟疫的人越来越多。官兵这么做的确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没有找到有效的方子抵御瘟疫……
萧子妍垂下眼,哽咽道:“严伯,对不起……”她感受到她怀里的老伯身子轻颤,有些僵硬地扶着他往屋里走。
两位官兵推着小推车将那些重病昏迷的患者堆成小山状,在旁放上了些许木柴。正准备使用火折子点火时,胸口皆是一痛,两人蓦地僵硬在了原地。
官兵们惊骇无比,只见空中飞下一个满脸脓包的少年!白影咻的落地,扛起最上面的一男一女又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萧子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严伯时,大门忽然被人踹开。只见段云岫喘着粗气将严姨严叔丢到了床上,瞪大着眼睛质问着萧子妍:“你就这样准备放弃了?!”
“……”萧子妍望着少年满是脓包红肿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脸,心思复杂的难以言述,“你还发着烧,要好好休息。”
“你说过的,无论如何,绝不能输给这该死的瘟疫!一定要征服它!”段云岫不依不饶,撩起袖子道,“萧子妍,你看清楚,我不会输给这个瘟疫,所以我证明给你看,你的方子是有效的!”他的右臂上溃烂的痘疮竟相继结痂,语气铿锵有力。
“你所说的方子是让患者轻度感染上,发烧出疹,再经过精心护理,病症消失后,从而具有了免疫力。现在我身上的脓包已经结盖,烧也慢慢退下,说明你所说的方子并不是无用,只是稍微猛了一点,导致我感染得有些深,耽误了时间,所以只要再稍加调整,就能救其他人了!”
“可十日之约已到,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去拖着!”段云岫顿了顿,认真道,“你只要负责救人即可,其余,我搞定。”
点穴失效后,官兵们再次成群结队地向严家走去,然而未冲进去便见段云岫环胸站于严家门口。
少年扫视了众人,微弯下唇,冷哼道:“瘟疫的传播方法是接触传染,如今你们若是向前跨一步,我就让你们尝尝瘟疫的滋味!”
见官兵们有些动摇,他又下了一剂猛药:“要比速度吗?且不说你们比不比得过我,再说我现在染上了瘟疫……”他的目光发冷,声音掷地有声,“不介意同归于尽,让你们一起染上的!你们只是听从县令办事的,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把命给搭上吧……”
原本犹疑的官兵见段云岫发狠的木有,吓得倒退数步。待段云岫甩袖进屋,官兵头头下令包围着严家,硬着头皮向屋内吼道:“再给你们最后三天!若是还未治好!只能烧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