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也是因为没喝,所以情况不严重,胎保下了。”
“可是这次,你便没那么幸运的。在这种雷雨天气,太医不便入宫。你却喝了被加重麝香的安胎药,导致滑胎小产。太医若不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你的性命便堪忧了。很明显,这次,下药的那个人不单单想要杀死你腹中的胎儿,更想要杀你!”
“谁?!是谁居心不轨!”谢芸颤着唇道,“安胎药一直是小喜端来给我喝的,难道是那个小妮子下的毒手?!”
穆青暖淡淡道:“一个宫女怎么可能有如此心机。”转而,她将目光对向段宵,“贵妃若想要为自己的胎儿沉冤昭雪,就看陛下肯不肯出手了。”
“陛下?”谢芸恍惚地望着段宵,便见他脸色阴沉,嘴唇微抿,似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样子,陛下不愿意出手。”穆青暖轻笑了一声,“贵妃娘娘身体虚弱,先静躺几日吧。不过建议贵妃娘娘暂时换个宫殿,这凤翔宫里的麝香并未全部散去,想必贵妃娘娘还想再度怀得龙子的吧。哦,对了,最好这怀孕以来穿过的衣物也换上一换,以免有漏网之鱼。”
“你知道是谁?”段宵突然出声,墨色的眼睛黑雾浓重,似乎只要这么一望,便能将人吸了进去。
“我知道。”穆青暖点了点头,也不隐瞒。她回视段宵,似乎想从他浓重的墨色中猜出一点他的心思。谢芸遭遇如此事故,他的皇儿也遭遇夭折,他之前明明如此心急如焚,为何不愿彻查此事,不愿将那人绳之以法?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朕……也……想……”段宵轻轻地一字一句的吐露着,可偏偏在说到一半时,双手紧紧地握着,青筋都暴露了,而这话却说到一半收住了。
他也想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和那人有什么约定所以暂时不能动她?那个约定会不会与三年前的登位有关?!
段宵突然收起了严肃,轻讽了一声道:“你有何证据?就算找到那下药的宫女,想必那人也不会招供,说不定……”又会想十几年前一样,不了了之,让无辜的人受冤。他眼神一暗。
“陛下是怕没有证据,才不想打草惊蛇?”穆青暖试探地问着,段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自己的局还没布完之前,对于她的确不能轻举妄动。
“我有一计,希望陛下和贵妃配合。”穆青暖轻轻道,“陛下继续将我关押在冷宫,贵妃娘娘继续将滑胎之事怪罪于我,让她掉以轻心。下毒的宫女必然会向她汇报,到时候人赃俱获,想必她也无法抵赖。”
谢芸毫不犹豫便点了头。虽然穆青暖救了她,但她不介意让穆青暖多呆在冷宫几日,主要是她太想知道了,究竟是谁如此恶毒设下了这个圈套,害死了她的皇儿。她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谢芸眼中厉色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