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这样对于桑桑来说，会有点自私。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顾容琢声线沉沉的。
“当年你可以保护好阮姜，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
阮宿一顿。
当年保护阮姜，是因为……没有选择。
而现在，有选择。
“我知道，季桑桑是吧，你觉得，阮姜的事情，她会不管不顾？”
阮宿微怔。
是啊，牵扯到阮姜的事情，季桑桑怎么可能会冷眼旁观？
阮宿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想太多了。
挂断电话，阮宿继续抽着烟。
烟雾从猩红的烟头处，一点点袅袅升腾。
极致深浓的夜色中，他身子微弓，周身的气息，难辨。
就在他快要熄灭指尖烟的那刻，门外，倏地响起敲门声。
是季桑桑。
她敲门，“宿宿，你睡了吗？”
“我听到你这边有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阮宿没有回答，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门外，季桑桑等了半天，阮宿都没有回应她。
她有些茫然，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
可是……
就是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啊。
季桑桑看门没有开，以为阮宿是睡着了，就没有继续逗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小的响声。
季桑桑眸子一颤，旋即，立刻推开门。
一进去，就闻到了房间里面刺鼻的烟味。
她被呛的咳嗽了一声，视线在漆黑的房间内逡巡一周。
没找到人，她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找到开关。
灯，啪的一声亮了。
季桑桑适应了光线后，一眼就看到，阮宿正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床。
光线一亮，他这才缓缓扭头。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
季桑桑拧紧眉头，“宿宿，你怎么了？”
阮宿抿唇，唇色发白。
那眼神，空洞的有些吓人。
季桑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
小心的凑上去之后，轻轻拍他的肩膀，“宿宿，你别吓我啊……”
话刚说完，阮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垂眼，眼睫细细的颤抖着。
“桑桑姐，我做噩梦了。”
季桑桑一怔，做噩梦？
“什么噩梦？”
阮宿的这种状态，实在让她分不出丝毫其他的心思去怀疑他的目的。
只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