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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意难测,不能胡乱揣度。”

“如今英儿尸骨未寒,府上就遭此横祸,裴方宰,那是你亲亲的儿子,这顺天府哪里有国公爷做成你这副模样?”

“老三那头,总得先撤下来避嫌,否则他无依无靠,就是咱们裴家的出头鸟……”

“避什么嫌?恭儿哪里要避嫌?我裴家儿郎哪个不是忠心着皇家差事?如今凭什么要被停用?裴方宰,恭儿要是再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裴恭听着父母喋喋不休的争吵,垂下疲惫的眼帘,莫名笑了。

父亲年迈,大哥病垮。

他还没来及弄清宣府的事,二哥便已经撒手人寰。

裴恭的天几乎要塌了。

他以为自己会难受,可此时此刻,他却只剩浑身的麻木。偌大个国公府,没人顶得住,便会像腐朽的高塔,一夕垮塌。

裴恭索性不假思索推开了门,面无表情道:“大哥病才刚好,这些事便不要与他多说了。”

“父亲母亲安心,二哥的丧仪我来主理,我明日就自行前去北镇告丧假。”

第28章裴恭明白,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裴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正堂的。

他只觉得整个人的神志,好像被从身体里彻底抽离,悬浮在寒冷的半空中。

他怎么也不能信,活生生的二哥,会这样与世长辞。他的二哥竟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己甩手走掉。

他还没见到二哥最后一面,甚至还没为二哥查清宣府那叛徒究竟带了什么信入京。一想到二哥是背着满身冤屈断的气,裴恭都觉得自己实在没用。

他心里好似是缺了一块。

他整个人好像是活着,又好像已经死了。

等裴恭找回些往常本该有的触觉,终于回神重归这现实世界的时候,周遭已然草草搭好了灵堂。

经幡于头顶高悬,长明灯成排,燃得如泣如诉。

裴英的灵还停在宣府,因为还顶着通敌疑云,故而未得圣诏,棺柩不能被扶回顺天。

梁国公府里的灵堂因此空荡荡,顶多是能让裴家人多些哀思寄托,寒风便从这里吹过,拂着进献给逝者的白蜡,晃起微光。

长妹裴见贤在失神地往铜盆里焚化纸钱,小妹裴思齐,则已经在他怀里哭到睡着了。

裴恭手里还默默地摸着裴英射回来的灰狐皮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多久的呆。

裴恭两天没睡。

可他已经不困了。

他一闭上眼,满目便都是二哥裴英的音容笑貌。

裴恭尚幼时,大哥裴宣便已然征战边疆长年在外。

故而他刀法是二哥手把手教的,兵书是二哥押在书房背的,惹了祸二哥担,挨了打二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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