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瞪瞪睁眼,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你这就走了?”
“嗯,早上八点的训练,想起来吗?酒店有早餐自助。”江暗慢条斯理扣着皮带。
想着原本见面时间就不多,闻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囫囵地逮着卫衣往脑门上套。
穿了一半才想起来睡衣没脱,半挂着衣服笑:“我简直像个智障。”
江暗很喜欢看他这种衣来伸手的少爷样,伸手替他把睡衣扣子解开,从后面顺着胳膊拽下来。
手指碰到裤腰,又揶揄道:“裤子也一起,服务得到位。”
这么一摸,昨晚荒唐的举动再度卷土重来,闻岁往旁边滚了一点距离,一脸警惕:“别乱来,你还记得今天还得上八小时课么?”
“没想乱来。”江暗哑然失笑,没再逗他,“快换,那帮人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晚了就没菜了。”
闻岁加快速度,换完衣服冲进浴室,抬眼跟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照面,又没忍住吼了一声:“江暗!你是属狗的么,把我锁骨当骨头啃!”
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压根没太注意,就感觉炙热的吻在身上胡乱地落。效果的确斐然,三个红晃晃的吻痕,简直嚣张。
他扯着卫衣领子出去,剑拔弩张地盯着人数落:“你这让我怎么出门?”
“降温了,正好穿个高领。”江暗忍着笑意,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一件毛衣递过去。
闻岁翻了个白眼,一股火憋着没地儿发,嘴里骂骂咧咧:“京城这么穿还行,这边这么大一太阳,我能捂出痱子。”
话是这么说着,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他脱了卫衣换成高领,满脸写着不高兴。
江暗勾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低声说:“别动。”
“干什么?”闻岁伸手推他,起床气到底还没能下得去。
江暗细细打量了他几秒钟,才温柔出声:“看你穿我衣服的样子,很好看。”
完全招架不住这种直白的眼神,闻岁只看上一眼,就骨头酥麻得厉害。
磨磨蹭蹭了好一阵才下了楼,在餐厅跟昨晚刚认识的小胖墩偶遇,那人盯着他上下看了两眼,疑惑出声:“十几度的天气,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闻岁手心都浸出了一层汗,有些做贼心虚:“昨晚吹了风,有点感冒。”
“难怪了,那你记得吃药,这个天一不小心就是流感,折腾死人。”胖墩一边剥着蛋壳,一边碎碎念。
闻岁恶狠狠地又瞪了江暗一眼,把他当嘴里的华夫饼咬了个稀碎。
胖墩随口问了一句:“一会儿我们去训练,弟弟怎么办?”
“酒店呆着呗,还能怎么办。”闻岁打了个哈欠,没所谓道,“吃完早饭,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