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看见就笑,结果失手点进那位询问者的主页,立时被他传的一张夜景图惊得浑身僵直。熟悉的视角,熟悉的学校标志,他几乎在瞬间确定,这串用户名是乱码的账号是徐修远。
“和你说话呢,你在听吗?”许久不听平秋响应,何孝先很是生气。
“在听,你说什麽?”平秋回神。
“我一周以后有个私人摄影展,你来看吧,我把邀请函邮给你。”
“下周吗?”
“周六和周日哦,你有空吗?”何孝先又说,“没空也要来!我第一次摄影展呢,我想你来。”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
“这是我第一次摄影展诶,虽然是我妈妈出钱帮我办的,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啦,我希望你来,”话说着,何孝先的话音忽然飘远,他像是在和话筒边的熟人絮叨,声音很模糊,不一会儿又回来,语气却变得强硬很多,“我不管,你来!我把邀请函给你,你接受就一定要来。”
平秋无奈笑笑:“好吧,我尽量。”
何孝先目的达成,喜笑颜开的:“我真喜欢你!”
没有想到何孝先的动作那麽快,隔天平秋送走宿醉的刘晨晨,刚进店门,陈小艺翘着小腿从前台递来一封信。没有寄件人和收件人,信封外是硬纸壳做成的白色包装,面上甚至撒着金粉,一摸,手指尖都沾得亮晶晶。
“这里面是什麽呀老板,”陈小艺卖乖地捧着脸,“我今天没有迟到了哦,我来得比妙灵都早呢。”
“明天继续保持。”平秋将信封收好。
陈小艺滑稽地冲他敬礼,目送他进隔间,又一下跑去和正在拖地的许妙灵说悄悄话。
信封一拆,里面果然是何孝先寄来的摄影展邀请函,底下附有时间和地点,倒是不远,就在上海。既然答应何孝先会赴约,平秋提前定下高铁票。
顶上消息栏一闪,是程子农传来的工作照。大冬天的,他衣着单薄,居然穿的是短袖。头发也被造型师抓得很乱,他拍的是自己冻红的耳朵,配文却是一个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