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吗?我和修远……”
“你能说服自己吗?说服自己,你会多看徐修远一眼,只是因为你所谓的‘徐修远就是徐修远’,而不是他是我弟弟?”徐瑞阳说,“平秋,你太天真了,尽管抛开这一切不谈,你选择徐修远,对你来说有什麽好处?不过是走一遍老路,当他不得不做起‘徐瑞阳’的时候,你又回到从前,然后呢,你要寻找下一个‘徐修远’吗?”
“修远和你不一样,”平秋笨拙地强调,“他说过了,他和你不一样。”
“你相信吗?相信他会抛弃生养他二十年的父母,选择和你私奔?平秋,你心里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你不要拿你的思维去绑架修远,他和你不一样,至少他不会骗我!”
“你怎麽知道他没有骗你!”徐瑞阳厉声呵斥。
“……”平秋愕然失语。
“你以为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要和你私奔厮守?你相信吗,平秋?你甚至不敢了解他背地里究竟做过什麽,”徐瑞阳说,“他是怎麽哄骗你的?骗你说他已经解决我们家里的情况,解决了我妈?安慰你不用担心,他总有办法让你们未来能过得逍遥自在,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平秋,你不要忘了,只要他一天没有离开家里,他给你的承诺就永远都是空头支票,你们所谓的未来只是你在做美梦。”
旖旎的幻想被一朝撕碎,平秋满脸仓皇,惶恐至极。正当徐瑞阳即将握住他那双紧握的拳头那一瞬间,一边的手机骤响。平秋似梦初觉,低头接起电话,对面是储缇微,说是遇到困难需要他帮忙。
匆忙起身,平秋不顾徐瑞阳询问就要离开。临走时,他的目光落在一边被冷落的毛绒玩具。心里蓦地涌来一阵恍惚感,平秋弯腰将它拾起,放去徐瑞阳的那边。
他说:“我已经不再需要玩偶了。”
夜色降临,窗外是满天的霓虹灯,徐瑞阳望得有些出神,习惯性摸上衣袋,刚把烟盒放在桌面,一旁盯梢的侍应生见状立即上前,提醒他室内不允许抽烟,假如他有需要,可以选择去拐角的吸烟区。徐瑞阳没有解释他本意并不是想在这时候抽一根烟来宣泄情绪,只是习惯作祟——实在是习惯作祟。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砰砰的撞击声,紧接着人群在尖叫,吵吵嚷嚷的,引得厅里顾客都争相望去声源。大概是街头有车追尾,一连撞了几辆,情况看上去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