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做了,”徐修远面无表情地说,“木已成舟,他结了婚,生了孩子,算是给了我妈一个交代……我以前总是搞不懂,他怎麽会那麽轻易就答应,原来是这样。”
说着,徐修远音调渐低,平秋更是没听清他后半句话,要他再说一遍,却被徐修远强按着躺倒。
这回的睡姿,徐修远把平秋牢牢扣着,平秋动弹两下,反而被扣得更紧。
“修远,松一松手,”平秋难受地挣扎,“我有点喘不过气。”
“你趴到我身上来,”徐修远说,随即将手伸进平秋的睡裤。
“别弄了,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
但无论平秋怎麽劝阻,徐修远都不肯放手。他熟练地玩起平秋,平秋逃不了,只能将绯红的脸埋进他颈间,任凭徐修远褪下他的睡裤。
第二天上午,徐修远赴校报道。收到他报平安的消息时,平秋正在仓库整理东西。他将纸箱抵在伸缩梯旁,腾出手来回徐修远一个小熊点头的动图。刚把手机揣进口袋,仓库门忽然被人推开。
女老师踩着高跟鞋进门,咳嗽着挥散满空气的灰尘,抱怨这间仓库恐怕是几百年没人打扫,随即见到平秋靠着伸缩梯,她面露喜色,两手一伸,要平秋帮她取一下架子上那两盒油性笔。
平秋递给她,她看了看他的脸,仿佛在沉思,半天道:“你是今天新来的?”
闻言一愣,平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自己已经在这儿工作有小一个月。万幸女老师并没有纠缠,拿着两盒笔,袅袅娜娜地走远,隔了几米还能听见她和其他同事的嬉笑声,更衬得仓库有些阴冷。
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平秋再次爬上伸缩梯,在三层的架子上取下两袋白纸,掸掸灰尘,连着纸箱一道抱出门。
平秋目前在职的补习机构很有规模,针对的学生群体囊括小初高三个阶段,加上新学期开学,这两天有不少学生家长来咨询。平秋忙得焦头烂额,即使到下班时间,微信聊天框和信息栏里还挤满了咨询消息。等到一一回复完,地铁到站,他困得连打哈欠,又给徐修远发了语音,他回听一遍,总觉得自己有些感冒,说话带鼻音,听着好像在撒娇。
过半分钟,徐修远回过消息来,问平秋到没到家。平秋说快了,发现手机电量告急,他不敢浪费,再回一句就将手机锁屏,放进口袋。
今晚下班有些迟,平秋抱着胸口埋头快走。快过公寓正门时,他隐隐发觉有些异常,身后似乎有黑影一路尾随他,看影子估计有三五个人,且背后隐约有笑声,夹着几句带乡音的闲聊,平秋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内心振起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