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修远说着取过小桶,却没应平秋的提议做,而直接将桶倒提,再一抖。
平秋只看见几下黑影掉落,接着徐修远收回小桶看看底部,确定空了,然后丢到一边。桶身撞在石块发出咚咚的声响,平秋惊讶看他,徐修远直接将双手撑在身后,闲适地坐在一边,仿佛事不关己。
“你怎麽不放掉它们?”平秋问。
“不是放了吗?”
“直接把它们扔在这里,可以吗?”
“为什麽不可以?”徐修远说,“反正都快死了,死在哪儿不一样?”
“那这个小桶呢?”
“会有人来处理的。你看吧,你老是在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对你自己呢,好像从来没考虑过。”
“我怎麽没有考虑我自己了。”
“你口是心非啊,”徐修远将撑在身后的双手往前移动,使得他的腰背更加挺直些,以在和平秋的谈论的过程中更占优势,“你明明想下去抓螃蟹,但是我一问,你就嘴硬说不要。忍耐的感觉很好受吗?如果不好受,你为什麽总是在忍?”
“我没有忍,”平秋脸色泛红,嘴上强调道,“我真的不想玩。”
“好吧。”
“……”
“路洋呢,你忍了他那麽久,不也是在今天突然发现忍他也不是件好事,把话说出来、说明白,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徐修远笑着侧过脸来,如愿在平秋脸上捉到几丝气恼,外加一些密密的窘迫。
平秋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和路洋那通争执居然尽数都让徐修远看在眼里。他情绪复杂,全身气血几乎都往脑袋里跑,还感到脸颊发烫,眼眶酸胀,猛地站起身,甚至有些晕眩。他口舌打结,质问道:“你怎麽能偷听别人讲话,这很不礼貌!”
“我没有偷听啊,”徐修远仰着头说,“你们吵架吵得那麽凶,声音那麽大,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我是其中一个而已。”
“狡辩!”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