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别弄!”平秋笑得直躲,但还是叫路洋得逞。他难以忍受地撑高了身体,踮着脚,两腿用力夹紧,试图将路洋的手给挤出去,嘴里还在可怜地求饶:“我受不了了,别弄,真的受不了。”
看他摇头,路洋见好就收,将手从裤头里抽走:“走吧,把车推出来,我载你。”
空着内裤坐自行车,骑一路,平秋羞耻地发现自己长裤的裤头湿了一大片,同时肉贴布的摩擦也让皮肤有些吃不消。再返回家,他一手捂着裤头,一手把车,后面是路洋蹬车紧跟。他望着眼前茫茫的霓虹灯光,像被一拳打中心口——有时候他也不确定回家的方向到底该朝向哪儿。
告别路洋,平秋拎着裤管上楼。家里灭着灯,徐修远大概已经睡下,他放轻动作换鞋放包,蹑手蹑脚进卧室,洗澡冲凉也小心翼翼,但再次回到卧室,本该睡熟的徐修远却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柜前,举着铃铃直响的手机递给平秋:“路洋电话。”
平秋急忙接过,一键挂断:“对不起,吵醒你了吧。”
“你十二点多回家?”
“嗯,有事,晚了点。”平秋坐上床沿。
“和路洋?”徐修远问。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
“你和他说了我哥的事?他都知道了?”
平秋用毛巾慢慢擦拭头发,应着:“都知道了。其实我现在发现,有些事情可能坦诚一点,都说出来,才可能会有解决方法。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和你哥的事有多严重,我总是不敢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没有必要再把它藏着,说出来,好像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路洋这麽告诉你的?”徐修远掀开毛毯,步步靠近平秋。
平秋想要后退,但徐修远先一步把住他的膝头,将他往下一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平秋身体两侧被徐修远紧接着跪上床垫的双腿夹住。他一下子成了砧板上的鱼,鱼身鱼尾都被钳住,而任凭徐修远以鼻尖凑在他颈侧、脸部的姿势深深地嗅。
徐修远每吸口气,平秋就像被他从胸腔里压走一点空气。他的鼻尖越来越往下,平秋紧张得就要尖叫,但就在徐修远即将用嘴唇衔开他胸口那颗没有系紧的衣扣时,他倏地松了手,站直身体,转而从地铺毛毯里翻出一小罐药膏:“给你。”
房间熄了灯,平秋摸黑往大腿内侧抹药。明知背后徐修远根本没有睡着,他寒毛直竖,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惹得他反应过激。
徐修远也确实说话了,但他说:“为什麽每次都是我被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