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柏桦他们围在中间,李沧海终是骇意大过了面子,因为他实在不敢赌谷家姑爷敢不敢对自己动手,按弟弟受伤的程度来看,只怕这位爷并不介意让自己也躺床上去……
“有话好说……”李沧海终于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下意识的开始了自保,“我只是来讨个公道……”
杨夫子虽然看得一阵眼花,对柏桦四人也有些惧意,但此刻却是扬眉吐气,他捋捋胡子,摇头晃脑地道:“这公道只怕你李家讨不得,就算告到县衙,你们也不占理。”
“让让,快让让,别堵大门口啊。”谷梦羽两手扒拉眼前的人,把一众家丁、丫鬟分开,好不容易清出了一条道路。
“少爷,你咋出来了?”
“少爷啊,你怎得不好好休息?这里哪需要你操心。”
“少爷,快回去躺着吧,好好养身子。”
丫鬟、家丁、还有些老妈子都露出关切的目光,看着额头被包扎的少爷,一个个都心疼不已,也越发的对李家人没有一个好颜色。
谷梦羽挺着大肚子摆摆手,看向李沧海,好心的说道:“你还是带着你家的人快走吧。”
李沧海一见正主来了刚要张口,就看见了紧随在谷梦羽身后的一个男人,不由心中一凛。
那人一身紫衣华服,气宇轩昂,丰神俊朗,自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彰显着此人不凡的身份,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是与生俱来,带着高高在上的一目狂狷和深沉难测。
此人不一般!这是李沧海看见秦玉麟第一眼的感觉。心中开始有了思量,在柏桦四人的包围下,他压抑住那丝惧意,愤愤的说道:“谷少爷好手段,李某佩服!只是舍弟如今身受重伤,这份理,我李家绝对要讨回来!谷少爷就等着县衙的传唤吧!”
李沧海还算识时务,明知今儿在谷家讨不到好处,自然是立刻就撤,必须立刻调查清楚谷家姑爷的来路,他才好做打算。而今当然是先告到县衙,私下寻仇走不通,自然是走官场了。
谷梦羽不屑的看向李沧海,淡然的道:“如此,那便官府见吧。”
“只许你李家耍横,还不许我谷家说理了?这曲塘县还没到这种地步!县衙见就县衙见,谁怕谁!”
杨夫子气得胡子翘起,他早就在看见谷梦羽额头白布上那血迹的时候,就已经一肚子火了。他自打年轻的时候就来到了谷家,先是教谷梦羽他爹,后来又教谷梦羽姐弟两,这两孩子他虽然教导严厉,但一直都当孙子看,这会儿受伤了,让他的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李沧海一声冷哼,拂袖而去。一群家丁也爬起来,跟着狼狈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