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侧身问道:“易总……真,放进来?”
易辞洲特意把声音放缓了些许:“让她进来,再让陈秘书拿个软垫子过来。”
封况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也没弄明白这位易总在玩什么花样。可他明明记得,在新加坡的时候,他简直对她反感到不想多看一眼。
他不觉有些迟疑,但还不等他反应,女人就已经绕开他,伸手推开了门。
易辞洲早已管理好表情等待着,他敛去眉宇间的阴鸷和锋芒,眼眸中满是用之不竭的耐心,甚至连嘴角都微微翘起。
旁边的两个秘书仿佛不认识一样看着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然而等门被推开,女人大步流星冲进来的时候,易辞洲整个人都犹如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在了那。
阮音一进来,就将自己的鳄鱼皮包包扔在一边,然后翘起腿坐在沙发上,张扬跋扈地问道:“你这也太难进了吧!一个小小的助理就敢拦着我!”
易辞洲脸色陡然间黑了下来,黑色眸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阴鸷和冷漠,“怎么是你?”
两个秘书看着自己老板变幻莫测的脸,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声,不等易辞洲说话,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阮音翘着腿,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噘嘴道:“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不是开会就是出差,连一品兰亭都没你的身影,你天天睡哪啊?温柔乡里吗?”
易辞洲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钢笔扔下,问她:“我睡哪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阮音不服气地扬起头,“我可是你的订婚对象,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范畴吗?”
易辞洲本就不喜她,瞧见她一进门就气焰嚣张,耐心不禁急转直下,“我又没和你正式订婚,阮小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阮音哪里肯听,她是被放在手心里宠大的,什么事都由她惯了,好不容易等着易辞洲回了国,却连着一个月见不着他,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安生。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怎么着,你还想毁约?”
她说罢冷哼了一声,似是想要他哄她。
可易辞洲才懒得去管她,即使她坐在这气死了,也碍不着他的事。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在工作,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阮音扭了扭身子。
易辞洲冷声道:“不出去我就喊你爸来了。”
阮音一愣,畏缩几分噘嘴道:“你怎么跟我老师一样?动不动就喊家长。”
瞧见她吓着了,易辞洲也不不忍,他沉了沉气道:“抱歉,我大你那么多,还结过婚,不会哄小姑娘。”
“小姑娘?你把我当小姑娘?”阮音更是不依不饶。
易辞洲耐心彻底告罄,他指着门外,沉声道:“这是tpn的总裁办公室,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麻烦阮小姐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