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了，冉茗和范柳雪去了图书馆，她想去找找关于灵的线索。
范柳雪是纯想学习。
冉茗在高高低低的书架中间游走，她皱皱眉，似乎曾经有个场景似曾相识，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具体细节。
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冉茗手指触碰向一本书，从另一侧也伸出一双手，两人手指同时触碰在细窄的书脊上，一触即分。
那双手率先缩回来，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冉茗诧异地道：“沈泽南?”
沈泽南抽出另一本书，随意翻看两页，低声道：“嗯。”
日光在他脸上打出阴影，轮廓极优美，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倾落，肆意潇洒。
“你来这里，”冉茗说，“也是来学习吗?”
沈泽南看她一眼：“不是。”
冉茗：“……”
“你拿的那本书……”沈泽南犹豫一下，说道，“你能看见?”
冉茗茫然地看着他：“我能看到什么?”
“你在说谎。”沈泽南看到她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笃定道。
冉茗顿了顿，神色有点古怪。
“叶歌，原来你在这里啊。”范柳雪拿了本书走过来，好奇地看了眼冉茗手里的书，“《山海经》?讲什么的?”
沈泽南裤兜的手机在剧烈震动，他礼貌地朝两人颔首，随后快步离开这里。
“沈泽南?”范柳雪语气有点唏嘘，“你和他约好了吗?”
“只是碰巧而已。”冉茗说着，她漫不经心道，“这本书是讲古代妖怪的，很有意思，你也可以看看——要看吗?”
“我对妖怪什么的没有兴趣。”范柳雪看了两页，平静地把书还给冉茗。
冉茗瞥了眼她，发现她表情很自然，于是说：“我就看这本了，你呢?”
范柳雪有点苦恼地亮出两本书：“我有点选择困难症，你帮我看看，这两本哪本好?”
《西方历史》和《东方历史》。
冉茗：“你可以先看东方，再看西方，现在我们学的就是东方历史嘛。”
范柳雪又看了会，把西方历史放回原来的位置。
两人挑了个阴凉处，冉茗把随手买的还没喝的奶茶放在桌子上，去了趟卫生间，范柳雪则是去放书。
冉茗回来时，发现大半的奶茶已经被喝空了。
一个半透明的小人坐在奶茶盖上，欢快地摇着小腿，一会儿吸一口奶茶。
冉茗：“……”
幸好这里是监控死角，否则被人发现，该怎么解释?
冉茗坐下来，想要触碰那个小人，它看起来并没有恶意。
“别碰它。”沈泽南打完电话回来，顺着那只灵的气息寻过来，便看到冉茗的好奇行为，立刻出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