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太清楚。”
“作为实验室研究员，你一定听过于教授曾经发表的关于丧尸进化的理论吧？”
张斌喉间发出一声“嗬”的嘶吼声，但很快被他的咳嗽声掩饰过去。
顾迟一脚已经迈出车外，回头看看他，不紧不慢道：“之前在36号实验室里，我们没有发现丧尸首领的踪迹。”
“我觉得，这些丧尸如此有目的性地攻击我们，应该也是首领的命令。”
“是、是。”
顾迟像是真的在和他探究原因，神情专注。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根本应付不了成千上万的丧尸群……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首领。你陪我下去看看情况？”他道。
“……”
张斌干笑着点了下头。
顾迟回头对池缨道：“我和他出去看看情况，你留在车上。”
“……哦。”
……
池缨坐在车里，跟系统交流关于丧尸首领的信息。
“首领有多强啊？”
【说不准。像男主叶无寒，在小说他已经是后期八级的异能者了，但是对付顾迟这种级别的丧尸首领，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池缨眨眼。那顾迟现在的异能等级才刚过七级不久……要是碰到那种类型的，肯定是斗不过的。
“那最低级的，最弱的首领呢？”
【即便是最弱的，像陆云飞那样的四级异能者也毫无匹敌之力。五级勉强可以一战。】
池缨皱起眉。
听起来，顾迟好像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能赢。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决心，伸手开了车门。
“还是去看看吧。”
*
空无一人的市区，街道上除了成群的丧尸尸体和到处散落的牌匾垃圾，再无往日的繁华。
之前围堵他们的丧尸好像忽然全部没了踪影。
池缨循着丧尸群最密集的“嗬嗬”声音走，一路上到处都是倒在地上被爆头的丧尸，偶尔还能遇见几只尚有气息的，她便随手补几刀。
越往前，她越是觉得有些不安。一路以来遇见的被冰刃刺穿的丧尸少说也有数百近千只。
顾迟这几日，本来就没有好好恢复异能，现在这么大量的消耗……
“嗬嗬！”
拐角处穿来丧尸兴奋的叫声。
池缨不安地抿起唇，加快脚步。
……
当池缨赶到时，拐角处的顾迟单膝跪在地上，像是力竭。丧尸的血沾染了他整条腿，手臂、脸也没有几处称得上是干净。
张斌被护在后面，而顾迟则面对着前方成群的丧尸军队。
而在他身后，张斌慢吞吞伸出手。他的指尖不同于平时池缨所见到的那样，而是跟普通丧尸一样，呈灰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