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叉着腰怒视着嚣张气焰在民警一来就不见踪影的男人:“他还骚扰我!”
单井然非常乖巧礼貌地问:“姐姐别生气,您继续说。”
老板娘被这一声姐姐哄得心花怒放,怒气消了些:“他居然不要脸地敢说让我做他女朋友,才给我蛋糕的钱,呸!我看他就是不想给钱!还耍流氓!”
钟意:“……”
单井然:“……”
这话一出,围观的学生都被闹得哄堂大笑。
一同来的民警,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稀松平常,竟能忍住不笑,果然非常专业。
令人震惊的是,横竖差就快差不多的男人竟还能挤出不可思议的狡辩:“你要是没那意思,干嘛还给我赊账?”
钟意:“……”她这会儿看见了,民警额角上的青筋也在抽动。
她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单井然,这真的不是提前写好的剧本?
最后,事情解决,男人写了保证书,将蛋糕钱一分不少地给了老板娘。
离开时,老板娘非要塞给他们一人一份糕点:“寒天地冻的,还得麻烦你们来处理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儿,怪不好意思的,辛苦你了。”
按公来说,他们不应该收东西,奈何不住老板娘太执拗,民警无奈,全让他们手下了,单井然十分聪明地让跟拍工作人员去给了钱,扫完码就跑。
钟意挑起眉,多看了他一眼。
坐在她身边的单井然,突然扭头看向她:“嫂子担心我哥吗?”
钟意对“嫂子”两个字已经能毫无反应了,无所谓地回答:“凶手又不是他,我担心什么?”
单井然那双比起单邪要单纯得多的眼睛眨了眨,忽地弯起笑了:“是啊,又不是他……”
或许钟意自己都没发现,涉及单邪的所有,她从一开始“跟我没关系”的回答,变成了现在的“又不是他”,虽然仍旧漫不经心,却暗含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钟意信守承诺,拍摄结束他们还没放人,她便在办公室安静地等。到了很晚,单邪才出来。
陈楚语气意味深长:“你家里那位还等着呢。”
“家里”二字成功让沉郁一天的单邪唇角轻轻扯了下,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钟意打着哈欠,不知道第几次看时间——
“一一。”
倏地抬头,从男人温和的面庞,平静的眼眸,弯起的嘴唇,钟意就知道他也许不是单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