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脖子上的青筋骤然紧绷,随后如了她的愿,不再徐徐细雨地磨她,从那顶端爆发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融进身体里,淹没在黑色的沼泽里。
学校的起床铃“叮铃”直响,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像条来无影去无踪、拔x无情的野狗。
仔仔细细将昨晚仔细撒娇央求不要留下痕迹,但仍旧稀落斑点的脖子遮干净。下楼了却发现,某位大魔王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笔记本前面看昨天拍好的片子,导演苟着腰指指点点解说。
几乎是她刚出现,单邪就像智能感应器一样扭过头,向她伸出手。
钟意毫不心虚刚在心底骂过他,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将手放进他手心。
单邪目光又盯回屏幕,不着五六地来了句,“想帮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嗯?”钟意几乎没应该过来,迷茫地看向电脑上暂停的男孩画面,揣摩着大魔王的意思。
单邪捏了捏钟意的指尖,莫名奇妙的温柔,“你想帮他,我们就资助他。”
这一刻,钟意好像隐约看见了单君与的影子,不动声色仔细辨认了两遍,才确定他们没有转换。
“好啊。”她掩饰了大白天见鬼的震惊,直觉告诉她,此时她应该做出肯定的回答。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捡着大魔王漏出的稀奇心情做件好事儿有什么不好。
不过她这会儿倒是信了,如果单邪没有经历那些狗血恩怨,或许真能长成单君与那样。不管处于什么心态,能做出多管闲事资助特殊孩子的事,本质应该不会是坏人,她动摇地想。
动摇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将他们没头却有尾的对话听全的节目组和嘉宾,脸上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震惊。杀死继母,虐待亲父的恶魔真的会好心去资助一个孩子吗?
唯一不同的就是昨天那位女老师和王主任,他们不了解大魔王的传说,此时笑得像向日葵一样跟着单邪这轮“太阳”转。
他们这只是普通的特殊学校,好听点是上学,其实很多孩子已经被家长放弃,丢给学校就不管了。阳阳的情况严重,如果不接受好的治疗,这辈子算完了。然而精神疾病的优等治疗,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了的。
单邪没什么表示,好像只是路过沙漠随手给沙子里洒点水,擅自吩咐钟意的隐形人助理,“齐萧,你去处理这件事。”
齐萧:“好的,单总。”
让齐萧去办,这事儿就是记在钟意名下了。
钟意专注地望着单邪,稍浅的眼瞳里宛若盛满深情。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大魔王毫无了解,根本看不懂他。
“怎么?”单邪注意到她的目光,牵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就顺势坐到他的腿上,挺直的鼻尖贴着她侧脸轻蹭,低声说:“帮了那孩子,就让你这么高兴?”
钟意浑身一僵,警惕了好几秒,好在大魔王仅剩的道德,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亲密。
“咳咳。”
其他人一时间像猫毛挠了嗓子,不自在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胆子大的,甚至拿手机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