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纤脸上的红色蔷薇是临时用刀片划出来的,其精致程度自然远远不能和林雪旷背上的那一朵相比,可无论形状和样式都能看出来二者之间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刘纤脸上的这朵蔷薇花被最后从中重重横切出了一道划痕,将整个图案劈成了两半。
易奉怡见谢闻渊盯着刘纤的脸不动,便道:“我想这也可以作为怀疑是情杀的佐证吧。蔷薇花很有可能是死者之前跟凶手之间的定情信物,或者代表着某种约定。但是死者背叛了这段感情,因此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看。”
谢闻渊终于慢慢放下了那块白布,因为用力过大,手指上传来了轻微的麻痹感。他转过头,看到了易奉怡递过来的证物袋。
袋子里面装着一张纸片,上面用鲜血写着两个字“不忠”。
谢闻渊道:“这也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
易奉怡点了点头:“当时就贴在她右脸的伤口上,被我用镊子揭下来,才看见了那朵花。”
“背叛”、“不忠”、“约定”……这些字眼敲击着谢闻渊的心脏,林雪旷讲述那段往事时的神情恍惚间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对于刘纤的惩罚,更是对于林雪旷的警告!
“我知道了。”
谢闻渊道:“你刚才不是说还需要做图表,还有查刘纤那些暧昧对象吗?那你现在先忙着,我一会回来。”
易奉怡道:“你要干什么去?”
谢闻渊道:“我再回趟家。很快。”
他说完掉头就走了,易奉怡“哎”了一声,没叫住他,喃喃道:“你不就是刚从家里过来的吗?”
*
他将手电咬在嘴里,双手灵巧地将一根小铁丝折了几折,迅速而无声地撬开了墙上的暗格。
手电的光照亮了暗格之内那片常年不见天日的空间,各式各样的珠宝错落有致地摆在木架上,光芒流转,熠熠生辉。
他的目光飞快地在珠宝上滑过,没有停留,然后在最里面的位置发现了一块极为普通的老式手表,表盘四周甚至有了一些斑斑的锈迹,在宝气的映照下显得那样寒酸和黯淡。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面的障碍,朝着那块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