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斐麟,你还好吗?”傅晨光一掌贴到斐麟发烫的额头上,细碎的刘海被往上压着,另一只手轻拍几下他的脸,斐麟的脸竟然只有他的半边手掌大,好神奇,额,关注重点似乎歪了,他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整点退烧药。”
傅晨光刚要转身,斐麟拉住他的衣角,虚弱而又沙哑地声音:“不是发烧,是别的,你可以上我房间,行李箱里的白色小包有药。”
傅晨光回头看斐麟,手撑着沙发,观察他,虽然脸色有点差,眼睛半睁开,还能说话,嘴唇有些苍白,但里面透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斐麟不知道眼前这只雄虫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本来是想回来先收拾东西和拿行李箱,没想到时隔两个月没犯的精神力需求突然在路上强烈起来,斐麟加快脚步,生怕自己在路上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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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麟,是这个吗?”傅晨光从白色包里掏出一整盒针管,透明液体装在针筒里,一针一针有序排列着,斐麟坐起来,半养躺在沙发上,熟练地抽出一只针管,推动往上,吐出多余的空气,抑制药液滋出,他卷起右手衣袖,扎进皮肤青色可见的血管,往里推。
斐麟低头注视着针管,没什么感情。
傅晨光拿起包装盒,上面写着,“精神里需求抑制器,用药禁忌:雌虫使用后五天禁止更换居住地点。”,看完,傅晨光又看了躺在沙发上的斐麟,刚拔出针管的小孔流出血,周围一圈还残留许多变淡变棕的孔,
斐麟把用完的针丢进垃圾桶,坐在一边的傅晨光突然靠近他,把棉签压在他的针孔处,想出声制止,没想到这只事儿胆大妄为时而老实的雄虫已经靠了过来。
“不,,,用。”一点血而已,算了,斐麟僵硬地保持不动的姿势,皮肤上传来棉签的轻微下压力度,有点痒。傅晨光稍微移开,凑到他眼前的满是黑发的大头顶背着他说:“再等等,还在流。”
斐麟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没什么精神,眼皮恹恹欲睡地耷拉着,傅晨光猜他在为药物禁忌的事发愁,于是组织和斟酌语言,说:“你继续住下去也行,可以把这单纯当酒店,不用想太多。”
傅晨光把沾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把散乱的针管收拾整齐,放回白色小包,起身,边走向厨房,边说:“好了,我去做饭。”
不是疑问句,也不需要得到斐麟的回答,大概之前他生气是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嗯,傅晨光只能这么想了,毕竟,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这也没啥。
斐麟犯头晕,他讨厌这种浑身无力感,抱起枕头,窝回沙发,客厅和厨房是打通的,他偏头看向傅晨光忙忙碌碌的背影,明确下过驱逐令之后,态度的确变淡了很多,但是被拒绝了的雄虫,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留着他,是因为等级太低吗?斐麟想不明白,他又浑浑噩噩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