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隐先生也没想到,他当年从翰林院辞官时,不过是个在京中微不足道的五品小官,在乡下隐居十六年后,一朝出山,竟能突然一跃成为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
哪怕这只是一个褒赠的虚衔,也是个非常能唬人,称得上是光宗耀祖的巨大成就。
“安人同喜,在下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却得此重赏,真是受之有愧啊!”
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玄隐先生不便将话说得太明白,在他看来,他能得此重赏,是因占了东家与好友的功劳。
陈凤琪却不这么认为。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真要论起来,我们能得此重赏,其实也都是沾了先生盛名在外的光,否则,就凭这点些末成就,如何能有机会入贵人眼。”
听她这么一说,玄隐先生不由得晒然一笑,点头道。
“是老夫着相了,这本就是场相互成全,没必要在意多少。”
的确,这就是一场各有所得的相互成全,不管是陈凤琪,还是高显,都不会因玄隐先生得了最有价值的重赏而心生异议。
“有了这么一场喜事,我们肯定要好好庆祝一场,冬生,安派人给书院那边送去十头猪,二十只羊,五百只鸡鸭鹅,怎么吃,由书院学务会与学生们共同决定。”
“晚上在家里举行宴席,邀请所有先生及其家属,以及书院所有工作人员出席,不便出度宴会的书院工作人员,以及庄上其它雇工,每人赏一月工钱,十斤猪肉。”
张冬生记下这些吩咐后,迅速下去安排。
跟在陈凤琪身边在阳阳,好奇的问道。
“奶奶,遇上什么喜事,您为什么总是摆席,赏人钱和吃的啊?”
这是她在前世耳濡目染之下,养成的本能反应,但是这话肯定不能实话实说。
“因为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辛劳度日的最大追求,就是能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家只是普通家庭,只能量力而为的赏人这些,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但是皇上就不一样了,他赏别人,除了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能给人封赏官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所处位置不同,所能做的事也不同。”
阳阳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看来还是当皇上比较好,我要是当皇上,就可以给奶奶也赏个大官当,肯定能让奶奶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