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去的许多次,曾希冀过华丽故事的发生。
最后又在一无所获的搜寻里自嘲地笑笑。
不想见是一回事,真的没有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经过海关,随着人流队伍缓缓向下走。
她将手扶电梯留给携带大件行李的旅人,自己贴着木质扶手走下楼梯。
刚走完一小段阶梯,来到平台处,有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道突如其来的外力,她被扯入一个宽阔的怀抱,背部紧贴住对方的胸膛。随后手腕被人放开,那只戴着玫瑰金腕表的手臂改为从后环抱住她,没有半点缝隙地紧锁着。
他没有换过香水,身上依旧是清冽的木质香调,铺天盖地地拢过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鼻子却立刻酸了。
他弯下腰扣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处,在她耳边问:“whathappensinparis,staysinparis?”
“那么发生在港城的事,就算要结束,也该是在这里吧?”
脑海里顿时劈出两道声音,一个白色的小天使顶着光环说道:“你怎么可以质疑他呢,他当然永远都会来,到了现在,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另一团黑烟里弹出一只小恶魔,举着钢叉张牙舞爪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现在心软,将来只会更痛苦。”
楼梯上行人往来匆匆,间或有人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很快又收起目光。
一座机场里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类似的相拥,有些是等来了团聚,但更多是即将要分别。
陈棠苑竭力冷下声音:“从来没开始过,谈何结束?”
“那就现在开始。”他的声音强硬道。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构思煽情对白,只知道不可能再放开她。
再顶尖的扑克大师遇上一个从不按套路出牌,一不留神就把对手的底牌抽走,把牌桌掀翻的人,也没法打赢。
现在他下决心要按自己的节奏来。
他将她转过来面向他,却在看到她泛红的双眼时愣住。那双灵动盈润的眼睛此时盛满红丝,也许是搭长途机累的,又也许是委屈失落。
她突然被他扶住肩膀转过来,生怕被他看到此刻神情,飞快地垂下眼避开,纤长的睫毛颤颤地耷下去。
他立刻松了全部力气,只是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柔声问:“和我在一起,好吗?”
一个“不”字亘横在嘴边,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她这些天总是刻意打断,不愿听他说出那些告白的话,不过是因为她清楚,一旦他真的问出口,她一定无法拒绝罢了。
陈棠苑吸了吸鼻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你还给我送鞋子,一点都不吉利,你就是想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