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到他，还是顾斯越去国外出差之前。
集团重新交给老爷子打理，就连这次晚宴他也缺席了。
顾阳青心里乱成一团，他只能来找陆鹿，如果说顾斯越真出了什么事，她一定知道什么！
可崽崽在这里，他不能问。
“顾阳青，你别慌，把话说清楚……”
陆鹿刚开口，身旁忽然传来一阵刺鼻的古龙水味
令人作呕的男士香水味，她曾经在叶凌身上闻到过。
一转过头，果然看见了叶凌，和他那个一脸奸猾笑容的父亲。
叶文涛满脸堆笑，模样却充满了虚伪，令人讨厌。
“哎，小顾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你叔叔的事我听说了，顾总……可惜啊！大好年华，壮志未酬，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顾阳青握紧了拳头：“你胡说什么？”
“哦对了，这位是陆小姐吧？久仰久仰，果然真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还很年轻，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可惜顾总他……”
陆鹿冷冷扫他一眼。
她叫来信任的保镖，让他把崽崽带下去休息。
这种场合他不适合待在这里。
她以为崽崽会粘着她，没想到，这次他却很乖，听话地走开了。
清场完毕。
陆鹿皱起眉，后退一步，漂亮的脸上露出骄矜又嫌弃的表情，掩住口鼻道：“哪里来的臭气，宴会上是混进垃圾堆了吗？啧……”
是真的臭。
叶家父子俩身上的恶气熏天，没得救了。
叶凌脸色变了，他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拦住。
叶文涛不愧是老狐狸，还是笑眯眯的：“陆小姐真幽默，这里哪有垃圾？这里只有你们顾家不想让人知道的真相。”
陆鹿也笑了。
她自信而慵懒，眼眸在灯光下映出宝石般的光彩，脖颈纤长，巧笑倩兮，仿佛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她盯着叶文涛：“谢谢关心，不过我家顾斯越好得很，倒是叶董事长，您的身体……”
她的视线从叶文涛身上扫过，从上而下，眼神越来越惋惜，仿佛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食道，心脏，肝，胃，肾……哦对，还有腿，”陆鹿微微一顿，“左腿膝盖。”
叶凌：“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文涛呵斥儿子：“你闭嘴！”
他脸上最开始那种运筹帷幄的笑意消失了，谨慎地看着陆鹿，眼神甚至有些恐惧。
这个女人，她……她怎么对他的身体状况这么清楚？
他年轻时，左腿膝盖曾经受过伤，这件事就连叶凌都不知道！
还有她的状态。
太自信，太稳了，就像一个胜利者，等着看注定失败的对手出丑异样。
难道顾斯越他真的没事？
不，这不可能，他的手下明明查到他住进医院，当时还是植物人的状态！
顾律丰在这时赶过来，他怒视着叶文涛：“你，带着你的儿子，马上从这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