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能反应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而她的精神力已经如风中残烛。
“今天又去打工了？”她静静看着儿子，语气平静。“我这身体不用管。”
叶敛将一张银行卡放进她手心，“这卡里有钱。”
“我今天帮了一个人，他会负责我以后上学的费用。”
叶敛的话半真半假，他今天确实拿到了报酬，不过不是帮了一个人。
“你的病有专门的基金会负责。”叶敛冷静的说道。
“那是你的本事，不要将人情花在我这种病上了，我已经活够了。”
“你死了以后我就没有亲人了，我还没成年。”
母子两人说出的话都有些冷漠。
而这是叶敛模仿两人平时相处的模式。
叶敛这时已经简单收拾好东西，“去看医生。”
她的状态耽误不得。
蒋舒将书包放下，蹦蹦跳跳的跑到厨房。
“妈，我爸呢，又值班？”
“那还用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蒋舒母亲黄璐女士顺手将速冻水饺丢进锅里。
蒋舒抱住母亲的手，“妈，我记得水饺好像不是这么煮的。”
“怎么煮，熟了不就行了吗？”黄璐女士盖上锅盖，“反正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蒋舒面露苦色，“我能申请点外卖吗？”
“不能。”黄璐女士出了厨房，吐槽道，“你不知道你爸的鼻子比狗都灵吗？”
“嫌弃我煮的水饺你就自己做。”
蒋舒放弃挣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妈，你看这张谱子。”
黄璐女士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看你一点都不坚持。”
她难道就想吃自己做的饭吗，蒋舒多磨一磨她不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嘛。
黄璐女士内心活动很是丰富，手上接过这张纸。
“你这谱子谁做的？”她随口问道，谁料越看眼睛越亮。
“你走什么狗屎运捡到这谱子的？”黄璐女士看向自己女儿，“哪弄的？”
蒋舒有荣与焉的问道，“是不是很厉害，是我同学做的，你觉得小姨会收吗？”
“你同学要卖？”
“他家里条件不太好。”
黄璐女士回忆了一下女儿的几个朋友，“你新交的朋友？”
蒋舒抿抿嘴唇，“就是朋友，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