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
她声音有些颤抖，握着他的手，手心也俱是热汗。
热的，轻颤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今晚……可能喝多了，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周小楼紧咬着牙，眼睛微红，却仍抬头冲他笑了笑。
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转身，朝着花园外面走。
脊背挺直，脚步慌乱，踩着地面的枯叶……
吱吱呀呀，支离破碎的声音，就好像她此时凋零的心。
肖冬忆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蛰了下，难受得紧。
他也没谈过恋爱，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男女关系。
而周小楼一边往回走，眼眶就愈红：
“肖冬忆，没眼光，你就活该单身——”
“老男人，臭男人！”
“……”
第438章人猹殊途，周小楼的老公？
深秋的风，已染上初冬的寒意，那抹红色的身影，就好似这天地之中唯一一抹亮色，背影挺直，脚步慌乱，踩着枯叶……
声声破碎！
寒风乍起，也不知怎的，肖冬忆竟觉得心上好似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心脏被凉风吹透，浑身都变得寒津津。
唯有她方才伸手拉过的手腕……
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热切，又温暖。
他本能抬脚，想追出去，只是踩到一截枯枝。
“咔嚓——”一声，周小楼竟抬脚小跑起来，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肖冬忆呼吸一窒，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
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
公寓内
苏琳洗澡出来后，就看到周小楼坐在门口玄关处，双手抱膝，听着脚步声，抬头看她，双眼红通通的，可怜兮兮。
她个子高，此时蜷缩在那处，小小一团。
看得苏琳心里都揪得难受。
只是感情这种事，只有喜欢或者不爱，也不能说肖冬忆就是恶人。
“被拒绝了？”
“他就是个没眼光的老男人。”
“他压根不是人，”苏琳耸肩，“意意不是说了吗，他就是只猹，早就告诉过你，人猹殊途，让你离他远点。”
“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
“姐，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
“这么大年纪都没谈过恋爱，他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苏琳没作声，周小楼却起身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她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