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太后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就在他刚准备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自己背后突然有人在唤他:“皇上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他一口气憋着喉咙里面差点儿没有喘过来。
回过头,果然是一脸看好戏模样的皇太后,想到了太后背后那谢家的势力,就算是秦弦也不禁小小的打了个哆嗦,只能转过身干巴巴的说道:“太后,朕、朕只不过就是随便出来走走。”
“哦,是吗?”谢依一脸嘲讽与惊讶:“哀家见皇上您走得这么急,连哀家这个义母都没有看到,哀家还以为皇上您又什么急事呢!”
这是在苛责自己这个皇帝没有给她这个太后行礼?
秦弦脸色难堪的略躬身,施了一礼:“母后说的哪里话…见过母后。”
等到戏弄够了的皇太后终于满意点头的时候,秦弦便猛地转过身匆匆离去,那身影就好像是背后又鞭子在抽他一样。
等到新任小皇帝的背影匆忙消失之后,谢依才含笑放下车帘,向着车外吩咐道:“走吧!”
一个姓秦的她见过了,还有一个姓秦的没有见呢。
安乐候虽然听起来有个公候的封号,但是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子的谁都知道,现在的安乐候能够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上苍仁慈,所以想要再过得美滋滋的那时绝对不可能的。
出了宫后的马车,只是拐了个弯儿,便径直来到了挨着皇城边的一座小宅子前。
真的就是个小宅子,不过就是两三间屋檐漏雨的低矮瓦房,还没有一人高的土胚墙,院门是用一捆干柴乱七八糟扎起来的,简陋的很。
这座一看便寒酸至极的宅院,就算是乡下有点儿小钱的富农都比这住的要好些,若是对不知情的人说,这里面住了一位侯爷,旁人死活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谁又知道,这里面不但住着一个侯爷,住的还是一位曾经的君王。
正当谢依眼含讽刺的下车,伸手推开那扇柴门时,低矮瓦房里面刚巧走出一个虚弱干瘦的男人来,手里面端着半盆水想往外泼。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在半空中相遇……
“哐当”一声,那个干瘦的男人顿时丢了自己手中的铜盆,像是被马蜂给哲了一般跳了起来,看着谢依的脸又哭又笑,嘴里面嚷嚷叫着:“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我落得现在这个模样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