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南想到的问题并非来源于空穴来风的猜测,在他看来,穆湛西自那之后确实和酒类划开界限,最多喝酒精度约等于零的饮品,不碰别的,好像仍旧耿耿于怀。
孟以南倒不是希望他每次聚餐都喝很多酒,只是想让穆湛西能够自如一些,那些不好的事、不好的记忆,他不用记得也可以。
而关于这件事,孟以南之前隐晦的提过几次,有正面说也有侧面提,但始终隔靴搔痒,没能把自己想说话的都说出来。
孟以南就觉得还是要想想办法,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有效地传达给穆湛西。
不过不用急,这种事还是要慢慢来。
就这样,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学期末。
期末考试前两天的晚上,孟以南刷完题,就放假安排一事跟穆湛西展开讨论。
孟以南今年考完试后不能像高一一样直接放寒假,而是加课一周。
据小道消息,他们这一周全上新课,估计会比较轻松,放学时间也提早到下午五点。
但说是这么说……
“上新课也是上课啊,”孟以南原本还不觉得多上一周课有多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后来仔细一想,这操作已经大幅侵占了他的时间,“加课这几天确实放学早,但是哥哥你知道吗?我们还要讲期末卷子的,老师说要学完两个章节,现在加上卷子,一周根本弄不完。”
讲不完的内容怎么办呢?老师会不讲了吗?
当然不!只会留成家庭作业!
孟以南这一学期都是白天好好上学,晚上快快写完作业抽时间谈恋爱,根本不希望被占据放学时间,因此十分不忿。
穆湛西听了一会,淡淡指出:“可能不止加课一周。”
“啊?”孟以南小道消息听得不全面,向穆湛西这个经历过他们学校高中部“毒手”的过来人请教,“怎么说?还要再上一周吗?”
孟以南算了算:“那不直接过年了?”
“会早开学吧?”穆湛西回忆自己高二那年的寒假,好像确实提早上课了,但见孟以南在手机屏幕里眼巴巴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又有点点可怜。
快乐小狗本来要玩一整个假期的,忽然少了这么多天,估计听到这个坏消息都会蔫儿几天。
于是穆湛西好心安慰他:“也不一定。”
不过孟以南显然没体会到哥哥的善意,对后面四个字选择性无视:“早开学是要早多久啊?”
“一般都是提前一周,”穆湛西说,“两个章节不多,但就算不讲卷子全科加起来一周也学不完。”
孟以南伤心抹泪:“那也太残忍了吧,提前一周,那年都没过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