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南想。
但是他没有说,只是问:“我哪里做错了?”
“昨天、前天、大前天的晚上,你都没怎么理我,我哪里做错了?”
穆湛西说:“你没错。”
“骗子,”孟以南的嘴角抿在一起,成为固执的一线,“没错的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也不想要我了。”
说到喜欢,孟以南想起不久前的那句玩笑。
当时刚分化结束,穆湛西明明那么重视他,分化期间一直在医院陪床,想吃什么都给他做,孟以南后来抹药红着脸说“我哥哥最喜欢我了”,穆湛西不也没有否认吗?
不也没说“你说错了,我不喜欢”吗?
这样对峙了一会,穆湛西似乎叹气,先退一步,问他:“你这样,是生气了,要揍我么?”
孟以南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过了。
他冷静了一些,慢慢松开手,因拽得很紧,松手时指节都好像攥得僵硬了,动作变得缓慢。
“不会打你的。”孟以南这么说着,好像卸了力,像泄了气的气球,依旧坐在穆湛西身上,但是那股刺人的劲收敛了很多。
他剪过头发之后,越来越像成熟的alpha,这几天因旅行一直贴颈贴,主要是为了防止腺体受到干扰,影响刚经历手术不久的伤口愈合。
alpha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都很强,因没有omega那样的发/情期,易感期的次数又很少,大部分时候信息素都不会大规模释放。
但孟以南刚才情绪波动过大,他又是刚分化不久的小a,几乎控制不住,浓重的清冷酒气迅速在屋内扩散。
他的信息素是充满攻击性的类型,有冷冽的酒精气味,扩散开之后因浓度较高,几乎令在同个房间中的人及他本人微微眩晕。
不过孟以南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本来就气得头晕了。
因情绪收敛,信息素也收敛一些,孟以南坐在穆湛西身上,冷静了一些,看着他,缓缓问:“我要是没有错,为什么这样啊?”
穆湛西好像有话说,但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口。
孟以南实在被最近的事弄得很烦,他好像倒豆子一样把那些苦恼都倒出来。
一句一句跟穆湛西说——
“我好讨厌分化啊,然后分化了,alpha我也不是很喜欢,但是还是分化了。”
“分化之后要补课,要写好多作业,我也想出去玩,但是还要学习。”
“付运每天都告诉我你要上大学了,不是我不知道你要升学,可是升学了不也是我哥哥吗,我一定要天天挂在嘴上那么难过吗?难道你升学之后都不会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