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穆湛西的那些同学,大概有人依稀看到他们,迷迷糊糊地说:“穆哥,你、你怎么吃个饭,还,还自带omega啊……”
“就是,”另一个四仰八叉躺倒在椅子上,大着舌头,“还有醉、醉后服务。”
“那叫酒后、酒后服务。”
“管、管他什么服务,也借我扶一下啊,我也、也想去厕所,头晕走不动了……”
“我、我可以扶你,但我也头晕走不动道……”
然后那俩人自己对上话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孟以南觉得挺好笑。
他想,怎么穆湛西喝醉了都这么安静啊?一个字也不肯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穆湛西话少,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孟以南觉得要是自己锲而不舍地对话,总有那么一句穆湛西会回答。
于是他走了两步,小声地叫“哥哥”。
感受到肩膀上的手臂收了收紧,孟以南就知道他在听:“怎么不说话啊?”
果然没回答。
孟以南突发奇想,觉得穆湛西可能断片了,看着是醒着,实际上已经喝得找不到北。于是侧过脸来,小声又故意地叫:“穆湛西。”
他从未叫过穆湛西的名字,仅在心里叫过几次,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后面就用“哥哥”替代了。
又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要不是穆湛西还在走路,没有完全靠孟以南扛着走,孟以南就真的以为他睡死过去了。
为了能让他有一点反应,孟以南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缓缓地说:“你喝醉了,是不是忘记我了?”
穆湛西睁着眼,眼眸漆黑。
“虽然平时我很听话,叫你哥哥,但其实我才是你哥哥,知道吗?”孟以南玩心上来,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见穆湛西毫无反抗,才安心一些,更加猖狂起来,“叫声哥哥给我听。”
当然,穆湛西还是看着他,没有反应。
孟以南这时就觉得他已经进入醉酒状态的峰值,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估计醒来都不会记得,就算有点模糊印象,大概也逻辑不清,可以轻松糊弄过去。于是越发嚣张起来。
他们走过洗手间门口,从亮着绿灯的标志下方走过,孟以南怕他被台阶绊倒,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承受着大部分重量。
只是可能他逗弄人遭报应,颈后腺体忽然如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孟以南“嘶”了一声,同时感到腿软,差点没站住。
幸好旁边就是墙,孟以南肩膀撞在墙上,有些钝痛,不过缓了一会就好。
他让穆湛西站好,穆湛西也没怎么动,就靠着他,孟以南便说:“你现在长大了,一点也不听哥哥的话,让你站好也不会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