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有些可惜,不尽兴。
带浅枝带着不解微微侧脸看过去,只见陈春日长长的睫毛,在垂眸下遮出了一片细碎的影子。他神态专注,不像是在调侃戏弄她。
她便又摆正了脑袋说道:“首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唉,说多了你们男人也不懂。”
男女夫妻间都不见得有几人懂,更何况一个修忘情道的道士。
陈春日的洞察力非凡,一挑眉得意道:“那看来是有许多了。”
他好似善心大发,终于松开了被他欺负已久的耳垂,就在带浅枝以为就此结束刚松了一口气的一瞬间,陈春日又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在几乎要把唇触及到的距离下,轻笑着呢喃:“这挺好的。”
他真想全部由他亲手给她戴上去。
带浅枝登时一个心神恍惚,险些以为陈春日是拿了一片羽毛,扫过了她圆润的耳垂,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去。
狗男人,她以后就算耳环掉在地上,被人踩碎了,也不可能再让他帮忙戴耳环了。
带浅枝连忙用双手捂着自己的两只耳朵,生怕多事的耳环再给她招惹来什么麻烦事。
坏事做尽的陈春日,只觉得神清气爽,重回火堆对面坐好。
“你好像救过我两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在陵墓遇险,最后也是相同的剑气救了他。陈春日虽还不明白,带浅枝从哪里借来的剑意,却也十分清楚一个事实。真的是她救了他。
气还没消的带浅枝,放下双手带着有点期待的目光抬眼看向陈春日:“你是想补偿你的救命恩人吗?”
哼哼还算陈春日有点良心,他的命,可是很精贵很值钱啊。
她那直截了当的见钱眼开模样,看得陈春日是眉头直皱,她就这么看重钱财?还是说她想做到拿钱抵消,从此两清?
“我想收你为徒。”陈春日道。
带浅枝失望极了:“我不答应。”她摸了摸才被穿戴好的红玉髓耳坠,补充道,“如果你真心想报答我,给钱最好。”
真是小没良心!
陈春日险些要被她气死,他费尽压抑着胸膛里翻涌的气血,在几个呼吸起伏后,仍不愿放弃收她为徒:“你拜我为师后……我陈春日的月钱薪饷,全都放你手里。”
他抛出了,对带浅枝来说最大的诱惑。
金阙府会按资排辈,每月准时给府中每一个人发放月钱,以金阙府的财力以及陈春日的身份来说,这笔钱肯定不会是小数目。
陈春日继续抛下诱饵:“以前我在山上清修,本就没处花钱。今后都是你的。我私库里还有一应法宝灵丹妙药,都可以把钥匙交给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