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师巫洛背影消失在古木之间,巫罗砸吧了一下烟斗,摇了摇头。
让他主动去治伤可真不容易。
你跟他说什么了?巫咸打袖子里摸出根烟斗,也抽了起来,这么管用?
以前师巫洛每次离开南疆,回来的时候,不管伤得是轻还是重,都没见他理睬过。虽然过段时间,靠着实力高,伤也就好了,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只是,族里一干人劝是不管用的,强行把人押去治吧且不说敢不敢,单就打也没人打得过,只能干瞪眼。
对此最气愤的,莫过于巫咸了。
他是族里最精通医术的人。
上次开完祭坛后,师巫洛破天荒地愿意处理一下伤。巫咸马不停蹄地熬了一堆草药,一副势必借这个机会把首巫大人身上的沉疴旧疾一起解决的架势。结果药还没熬好,师巫洛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又回到祭坛,强行启动秘法。
而且比上次还夸张。
上次只是灵识亲自,这次他直接压下伤,分魂过去了。
原本只是重伤,等秘法结束返魂回来,简直就跟半只脚踏进棺材没两样了。巫咸气得差点直接背过气去,火急火燎地重新熬药怕他又半路走掉,这次药熬好了,巫咸立刻亲自过来催。
好在这次师巫洛没有再匆匆离开,而是真的过去了。
我说的管什么用?巫罗嗤笑,烟斗磕在石面,磕出点火星来,是那位要他好好活着吧。
我想也是。巫咸捋须,那首巫大人刚刚摆一堆酒做什么?
巫罗随口把刚才的事说了遍。
巫咸一拍大腿:问你该请什么酒?
这不挺好的,巫罗说,至少开始像个活人了,你这么吃惊干什么?
不不不,巫咸摆手,我是说,他居然问你。
巫罗一皱眉:咸老鬼,你什么意思?
你这种打光棍到现在的家伙,能懂个屁,巫咸脸都快扭曲了,见鬼,他要是真信了你乱七八糟出的馊主意,那还不完了!你给我滚去挂树枝谢罪吧!!
巫罗勃然大怒。
胡扯!当年族里最受欢迎的可是我!你那时候连只母猪都懒得理你。老子孙女都嫁了,你到现在还是老光棍。
混账,那是因为我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