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秋在为宋大夫疗伤,宋新亭又进屋去看了看。
正屋中的火愈发大了,房梁摇摇欲坠,好在很快,宋新亭就背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出来。
阮秋撤去灵力时,正好见到宋新亭将那个少年放下来,他问:“唐砾的弟弟?人怎么样?”
“还好,只是被浓烟呛到了。”宋新亭道:“看他左腿上骨折的伤,应该是唐砾的弟弟。”
阮秋蹙眉道:“这宋大夫伤得很重,尤其是丹田,金丹已出现裂缝,修为恐怕要跌落……那两个小孩倒是没什么,只是昏迷了。”
宋宅院子不小,火势越来越大,也无法燃烧起院中的青砖地面,只是院中火光冲天,滚烫的热度被晚风吹来,还是叫人有些不适。
宋新亭掐诀将火灭了,宋宅的损失还是不轻的,尤其是人。好在有的屋子还能住人,宋大夫家中又有不少药材,即便被烧了大半,剩下的也能将就先用着。他们将宋大夫几人安置好,就挑了一些药材熬药,等忙完这些,两名暗卫才终于回来。
阮秋见他们身后无人,就知道他们没追上黑衣人。
果然,其中一名暗卫道:“那人应该很熟悉十方城外城地形,我们跟到集市时不慎跟丢了。”
阮秋皱了皱眉,他方才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直到此刻才明白,“这个人应该不是昨夜那个黑衣人,虽然他穿得一样,可他的修为没有那人高,出手时感觉也不一样。”
宋新亭认同道:“昨夜我连他一击都抗不过,可是方才,我们居然能挡下他要杀人的风刃。”
昨夜那个黑衣人的气势显然更强,挥一挥手,就叫宋新亭再无出手之力,满身肃杀戾气。
两名暗卫相视一眼,迟疑道:“我看方才那个人也只有元婴期的样子,比我们稍微高些。”
阮秋沉吟须臾道:“那就是元婴中期或是后期了。”
那明显就不是昨夜那个黑衣人了,宋新亭有个猜测,“昨夜那个黑衣人应该是有个同伴的,有没有可能刚才那人就是他的同伴?”
阮秋道:“也许吧。”
两名暗卫有些自责没能追上人,便道:“阮小友放心,我们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兄弟,他们若发现有异常的人,会给我们传信的。”
阮秋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多谢二位了,二位忙活了半夜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
正好这时,阿夕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告诉他们,“宋师兄,小秋哥哥,那个大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