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反而开始后悔昨夜劝他的那番话,“我不该这样跟你说的,但李钰,你一定要保重。”
李钰点头,又深深看了眼边上的阿夕,便松开手下楼,阿夕想跟上,却被阮秋按住了肩头。
阿夕急道:“他不能走啊!”
阮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钰走到楼下与魏王说了什么,之后负手走在前方,背影颇有些孤寂文弱,等到魏王跟上李钰,一行人离开村子后,村外的士兵也都撤走了。
这时,阮秋才终于松开阿夕。
阿夕忙不迭跑到了楼下,不知不觉眼圈早已泛红。
一众村民迷茫地看着他们,有人在担忧,也有人在恐惧什么,阮秋跟着下楼安抚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了。他相信李钰能说到做到,他走之后村里的人们一定不会有事。
但阮秋不知道的是,这些天相处下来,阿夕似乎已经将李钰当做自己人,明知道人已经走远,还是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村口方向。
阮秋走过来时,她抹了眼泪,脸上是满满的不解。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走吗?”
阮秋听出来阿夕语气里压抑的不满,不由失笑,长叹一声道:“自然不是。我打算去找他,但是阿夕,你没必要涉险。你方才也听见了,其实我跟李钰是表兄弟,我们昨夜已经相认,所以,我会去救他。”
阿夕眼睛亮了起来,“我也去!”
阮秋知道她会这样说,但还是不赞同地摇了头,“你还小,这原本也不该是你该做的事。”
“我昨夜都听见了!”
阿夕下意识喊出来,话一出口,面上随即露出几分羞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装醉的,我只是太困了,想睡一会儿,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一定要去找李钰!”
阮秋心下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迷茫,“为什么?”
阿夕摇头,一手攥紧衣襟下的玉佩,垂头避开阮秋的直视,“我有种直觉,不管阿爹的玉佩究竟从何处来,他应该是欠李钰的,作为他的女儿,他的债,我会替他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