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卿听着手机那头一直追问的班嘉喻,说了句“没事”,掐断了聒噪的视频通话。
空气又安静下来。
是那种压抑而凝固的安静。
“你还有事吗?”最终,还是谭卿先开口。
其实经过上次的事,她知道对方早就认出了自己,只不过和自己一样,不想回忆过去的瓜葛,装作陌生人罢了。
可既然这样,他这次为什么要管自己的事?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才来的?这么想似乎太自作多情了。
见对方没有要回话的意思,谭卿揉了一把头发:“没事的话,我关门——”
手握着门把刚要合上。
男人的脚在门边抵了一下。
“?”
他两只手插在兜里,垂眸看着她,神色平淡得有些冷漠,始终没有说话。
谭卿逐渐失去耐心:“你——”
“把门锁好,”男人喉结滚了滚,打断她,声音有些哑,“有事就打电话,刚才那个号码,也行。”
他说的是他的号码。
说到这个,谭卿才想起什么:“你怎么有我号码?”
“前台查的。”
这回,他丢下四个字,率先收回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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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宁。
第二天,谭卿去退房时,问起昨晚的事。
前台说经过后来查证,敲门的确实是个外卖员,手上的单子也确实是他们酒店的,只不过送错楼层了。
可谭卿记得他昨晚叫的明明是“谭小姐”,莫非订单的那个和自己同姓吗?
但这件事目前已经算是处理掉了,而且自己也不想在黎川多逗留,便没有再深究。
她又顺带问了句有没有人查过自己联系方式。
前台回忆了一会儿,说确实有一位男士,反馈自己那层楼有间房外有不正常的动静,怀疑出了事。
前台当时心一慌,就照他说的给了。
说的应该就是陈景迟。
为此,她还很不好意思地替谭卿免了房费,说是自己的工作疏忽,希望她不要追究。
而且那位男士也马上叫了保安,人看着很正,应该不是坏人。
谭卿没有为难她。
晚上,她回到京宁,去了一趟余惠萍那。
没想到她会突然来,余惠萍晚饭都没准备,有点手忙脚乱地放下挂面:“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买点菜。”
“不用,就吃面吧。”谭卿也不想她忙活,“我好久没吃了。”
“那行,蛋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