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再回去。”时清濯提议道,“先吃顿饭,等我们吃完,估计人也走了。”
“好。”
时清濯开始做饭,今天称了新鲜肉,有几斤五花肉,肥瘦适宜,正好用来做红烧肉。
时音音有些累了,渐渐睡着,时清濯没叫醒她,忙了一天,又担惊受怕,让她休息会儿也好。
等时音音睡醒,红烧肉已经炖好了,汤汁浇在米饭上,闪闪发光。米饭的清香与红烧肉的香气交融,扑鼻而来,时音音干完三碗饭,觉得自己恐怕会变得更有福相。
两人吃饱,喝了点菊花茶,有点撑得走不动路。时清濯出去看了一圈,之前追着他们的人早就不见了。
天色漆黑,两人重新回招待所,洗漱睡觉。次日,他们换了个地方卖瓜,这次直接卖给了黑市里摆摊的人,虽然价格压低了些,好在不用露面,也少了很多麻烦。
空间里的瓜果都卖出去了,鱼也只剩几条,时清濯找碾坊打了几百斤米,已经够他们吃很久,剩下的稻谷都打算当稻种。
再数了一次钱,这次来省城赚了三百多,加上手里的余钱,一共四百块。
时清濯买了些东西,带着时音音去找徐叔叔。徐叔叔全名徐源正,以前在大学当老师,就住在学校附近。
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好在家。
“你们是?”徐源正只比时建国稍大几岁,却很见老态,有一半头发都白了。
“叔叔好,我是时清濯,我爸爸是时建国,这是我妹妹时音音,想到您以前给我们写过信,特意过来拜访。”
时清濯说明来意,带着麦乳精,还有几个甜瓜,一个西瓜。
“建国呢,怎么不见他?”徐源正往外张望,确信没看到时建国,有些疑惑。
“他已经过世了。”
徐源正嗫嚅几句,眼眶微红,说不出话来,最后拍拍时清濯的肩膀,又摸了下时音音的头,声音发颤:“好孩子。”
“都是好孩子,快进来。”
徐源给他们俩倒了糖水,实在没有什么能招待的,就切了一个甜瓜,与他们俩说些琐事:
“我爱人那个时候出了事,和我们断绝关系,让我好好照顾女儿。”
“我在研究瓜果,改良品种……研究出来的瓜,还不如你这个好吃。”